孟長青自己心裡清楚,恨意深重算不上,她帶著記憶來的,對未曾謀麵的孟將軍實際上沒有多少感情。
她隻是打心底裡,不拿捷丸人當人而已。
“回頭吧。”孟長青帶頭走在最前麵,剛到存馬的地方往下走,卻碰上正上牆的於泰。
越是不想碰見的人,往往越會碰見。
孟長青迎上前打招呼,於泰帶著尷尬的回應了兩聲,“孟大人要回去了吧?”
“是,不耽誤您辦事,我們下去了。”
於泰的這份不自在,帶動了孟長青的情緒。
她不由擔憂起以後,北山縣地勢特殊,如今於泰實際掌握著這裡的軍隊,他倆之間相處不和睦,遲早會出大問題。
但孟長青不可能跟於泰這樣的人相處和睦。
她得想個辦法,把於泰換掉。
這事應該不好辦,現在於泰手上還有聯係那捷丸野人的任務,上麵的人不會輕易調換他。
孟長青騎在馬上直歎氣。
旁邊的八方都看著難受,“少爺,沒什麼事過不去,時間長了情緒就散了。”
孟長青沒想到,自己還沒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就從衛方耘口中聽說,於泰要調走了。
十月廿五這天,孟長青到涼州府去交公文,剛好衛方耘在府中,就把孟長青叫到書房說話。
“你那城牆正在動工,原不該動你那邊的人,但一時還真找不出可用之人。”
孟長青沒聽明白,“出了什麼事?我這邊有誰能幫得上您?”
“剿匪的事。”衛方耘說,“楊門縣匪盜猖獗,你是知道的,原本涼州戰事緊張,朝廷一向不管這些。
但自城牆建成之後,外部太平起來,上頭就要清繳匪患。
這楊門縣就是重中之重,責令我在過年之前,務必將楊門縣匪徒一網打儘。
楊門縣剿匪剿了這麼長時間,總也沒有效果。
實際上大家都清楚,這跟朝廷律法有關係,有人看著身邊人偷盜搶劫被抓進去,關了幾年又還是放出來,當然就不覺得這偷盜搶劫是什麼大事。”
孟長青坐在下手認真聽完後說:“清繳匪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已是十月下旬,還有兩月就過年了,來得及嗎?”
“難說了。”衛方耘說,“我打算從你那邊調人,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