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帶笑擺手道:“不用,我們打算出去吃,也好叫媽媽騰出空來招呼堂小姐。”
春媽媽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們是曉得了剛才堂小姐的百般挑剔了。
遂,她歎了口氣,感歎道:“若是那位能和表小姐一般好就好了。”
喜妹見春媽媽主動提起閆翠玲,便故意詫異道:“怎麼了,我瞅著二樓不斷地有人來去,難道是吃食上不中意?”
春媽媽奇怪地看了眼喜妹,“堂小姐受傷的事,你不知道呀?”說完,她一拍巴掌,點頭道:“可不是,表小姐正閉門讀書,去哪裡知道這事。”
喜妹窘了下,欣然接受春媽媽的臆測,點頭道:“可不是,小姐還當堂小姐又挑剔吃食呢。想著老爺夫人不在家,她就不為難你們了,所以叫我來說一下,一會子我們出去吃。”
春媽媽聽了十分感動,要知道,表小姐就是堂小姐的心魔。
往日,一旦老爺和夫人不在家,但凡表小姐愛吃愛用的,堂小姐不是搶了,就是挑剔,很是叫他們這些下人不好做。
也虧得表小姐大度不爭,不然,他們廚房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心裡感動,春媽媽忙道:“你們今兒不必出門,飯菜早就準備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用上。”
說完,她又隱晦地給了喜妹一眼,壓著聲音道:“堂小姐的腳扭傷了,沒個幾天下不了地。你們不必忌諱她。”
最後這一句,春媽媽是含在嘴裡說得,若是稍微離遠點,那根本就聽不到。
喜妹靠得近,自然聽了去。
得了這話,她倒是一喜,不過,想到閆翠玲不能下床,就得日日呆在她們頭上作妖,臉上又一僵。
春媽媽見她神色不對,不由地問道:“怎麼了?”
喜妹知道小姐不許多嘴閆翠玲的事,可今兒這機會多難得,順勢說了,春媽媽也不會說她們什麼。
可想想小姐的交代,喜妹還是又咽下了。
忍著衝動,喜妹憋脹著臉對關心自己的春媽媽,搖頭道:“沒事,小姐說已經電話定好餐了,不去不好。”
見她真沒事,說得也在理,春媽媽便道:“既然定好了,那就去吧,難得出門,好好玩一玩,回頭我叫廚房給你們做夜宵。”
還真有夜宵,喜妹眼一眯,高興了。
好在她還記得小姐的交代,忙道:“勞動各位媽媽了,這點小玩意,還望大家笑納。”
說著話,喜妹便將隨身帶著的小荷包留下了。
喜妹的舉動,廚房裡的人都見怪不怪了。
表小姐大方知禮,來拿額外的吃食,總是會打賞大家,她們一次兩次推了,後來也就不推了。
喜妹一走,春媽媽將打賞給大家分了,便吩咐廚房的媽媽們,給邵韻詩幾個做宵夜。
因得了賞,大家對大熱天的還要做夜宵,沒有半分不滿,都乾勁十足地拿出本事來,好叫表小姐吃好了。
一時廚房裡,熱火朝天,好不熱鬨。
廚房的一個幫廚丫頭和春媽媽走得近,她也分了賞,笑開了。
她待春媽媽吩咐完事情,便神秘地湊到春媽媽跟前,小聲道:“媽媽,您可知道喜妹姐姐剛才為什麼皺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