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皓軒於精武會中,跟萬棟國談話時,一些在昨晚沒有留在拳擊會加練的洋人,也在中午時,來到了拳擊會。
兩個洋人踏入拳擊會的大前,他們看見的是,位於前台的職員趴在了桌上。
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在偷懶午睡一樣。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位職員偷懶,但是忙裡偷閒,本就是人之常情,所以兩個洋人並沒有什麼其他舉動,隻是相視一笑,駕輕就熟地往裡麵走。
隻是,今天的拳擊會,就跟平時充滿呼喝和打擊聲不同,相當地安靜,靜到就連腳步聲,呼吸聲等充斥在日常生活中的雜音都不同。
這一點他們沒有意識到的不同,就讓他們在潛意識中感覺到些許不安。
來到平時進行訓練的房間,一踏入其中,兩人都愣住了。
房間內,滿是倒在地上的,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的人。
在當中,有他們一起訓練的朋友,有偶爾跟他們打鬨,指點他們的前輩,有儘心教導他們拳擊技巧的教練。
其中不乏比他們強大無數倍的人,但是所有人,無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
在愣了一下後,他們張了張嘴,身體有點發抖,但並沒有尖叫出聲。
他們第一反應,是去尋求幫助,沒有多想,他們便開始在拳擊會中,尋求能幫忙的人。
腦袋一片混亂的他們,像無頭蒼蠅般亂竄。
但是,在他們的行動中,並沒有找到能把他們幫到的人,相反,他們的內心越發絕望。
走廊上,各個訓練室內,他們沒有找到一個活人,有的,隻是一具具屍體。
更可怕的是,在這些屍體上,沒有任何的外傷,他們甚至看不出這些同伴的死因。
“他……他們怎麼都死了?“其中一個洋人,已然陷入了慌亂之中。
在途中,二人也有察看屍體,但是卻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不能聲張,我們馬上去告訴上麵,讓上麵來調查,這件事影響巨大,傳出去了隻會讓我們皇家丟臉,不但會影響他國對皇家的印象,更會讓香城的東華人,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跟結伴而來的同伴不同,另一名洋人雖然也心驚,害怕,但卻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保持理性思考。
來到香城的洋人,除了官員和商人外,也有不少是來擔任閒職,渡金的年輕人,對當下的時事也有一定的理解。
“你留在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進去裡麵,等我回來。”
二人來到拳擊會的門口,冷靜的洋人跟另一位洋人交代了兩句,便快步離去。
很快,皇家官方便得知了此事,派人前來,暗中將屍體運走,解剖化驗。
跟白皓軒所想的一樣,他們並沒有聲張,將此事告知天下,說些要不找出凶手誓不甘休之類的話。
對於香城,皇家采用的並不是高壓統治,如此一來,讓民眾心甘情願生活,生產,對皇家心生認可,便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這種折麵子的事,不宜在這個時候大肆宣揚,將東華人和洋人的對立推至極端。
雖然平時洋人對東華人的壓迫不少,但那也是有一個限度,不至於弄出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事。
除了統治東華人方麵的問題外,國際聲望也是一大因素,這件事的影響過於惡劣,在這個各國都蠢蠢欲動的時代,絕不能露出軟弱,受挫的一麵。
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東華的前朝,被肆意掠奪。
他們,隻想成為掠奪者,而非被圍攻的受害者。
大局為重,皇家官方的想法,便完全如白皓軒等人所想的一般。
一個強國,在麵對一些事時,反而不像獨自一人那般方便,心係的事和人多了,那麼要作出決定所要顧慮
的,也就越多。
所以孤身一人,做事隨心所欲,不用去管什麼後果的高手,才是最令人感到恐懼的。
在皇家收到消息時,白皓軒踏出了精武會的大門,此時的他,手中多了一份名單。
上麵,是精武會想要他出手去殺的人。
作為交換,白皓軒能夠免費在精武會中學習所有武術,會中的師傅已經收到通知,要儘心儘力地教他。
除了是因為他做了事外,更是為了提升他的實力,希望他真的能成為他口中,瓦解之後皇家行動的人。
此時在香城中,東華人的身份認同和自信都極低,武術界是為數不多的自信來源和遮羞布,精武會更是重中之重。
如果在精武會出手前,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便能讓他們重拾更多的自信,也能讓洋人對武術界和精武會,更加地忌憚,減少對方再次出手的可能性。
畢竟已經丟了一次臉,還是在打到最後boss前已經失敗了,那再次失敗的後果,也會更加的嚴重。
“阿軒。“跟白皓軒一起步出精武會的梁璧,看著翻看名單的白皓軒道︰“沒事吧。”
“沒事?“白皓軒看了看自己的師傅,想了一下,道︰“放心吧師傅。”
說著,白皓軒揚了揚手中的名單,名單上,除了有名字和身份外,還列出了名單中的人所做的事。
“也許是我的改變,讓你感到有點陌生了,所以你才會這樣擔心吧,擔心我成為一個以殺人為樂的人,但是對我而言,殺人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會為我帶來什麼快感,隻有殺的人,是讓我感覺厭惡的人時,才會有那種心情暢快的感覺。”
“而名單上的人,不都是這樣的人嗎?協助洋人欺壓百姓,欺男霸女,作威作福的人,囤積居奇,從本就過得不好的百姓上壓榨錢財的奸商,甚至……還有賣粉的,殺這樣的人,才算是順我的心,更何況,習武變強本身和跟強敵交手給我的快樂,就遠遠比殺這些壞人給我的感覺來得強烈。”
聽著白皓軒的話,梁璧放下心來。
他知道,白皓軒的善惡觀念,還是比較貼近常人的,隻是,他身懷力量,而且不再把道德和法律放在心上。
白皓軒認的,隻有自己的本心,做起事來,自然也就肆無忌憚了。
也許,自己和中草堂,才是唯一製約白皓軒,唯一讓他會在行事前,會多想一些後果的東西。
回到中草堂,白皓軒一如既往地開始了工作,隻是,在工作的時候,他腦中想的,是接下來要學哪些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