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知倒是不怕紀匪會拒絕……紀匪主意大的很,他知道怎麼選最好。
果不其然,紀匪思索片刻後,便答應了鹿知斐的提議。
“我跟你走。”他改了口,“小鹿哥。”
鹿知斐很是高興,趕緊走到一旁打電話,叫幾個人過來幫著搬東西。
房子裡隻剩了盛南知和紀匪兩個人。
見鹿知斐走了,盛南知凶相畢露。
他抱著臂,上上下下將紀匪打量一遍,麵露不屑。
“方才鹿知斐的話你可彆當真,真以為我同情你了!若不是他對你爸愧疚,我才不會順著他的心思說,讓你進鹿家的門!”
短短兩句,不僅表現了自己對他的不喜,還挑明了自己不是真心想讓他進鹿家的。
紀匪淡淡看他,不卑不亢。
一個半大的孩子,卻隱約可見之後的主角風範了。
盛南知作為炮灰,理所當然地被這種“王霸之氣”嚇到了。
他色厲內荏,“你乾什麼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告訴你,你彆以為自己進了鹿家的門,以後就可以做鹿家的少爺了!鹿知斐隻是可憐你才隨便養你一段時間,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被趕出來了!你永遠彆想打鹿家家產的主意!”
盛南知放狠話。
【渣攻值+5。】
盛南知熱淚盈眶:不容易啊不容易,他總算刷到第一個渣攻值了!可喜可賀!
一直“人淡如菊”的紀匪突然開口,“我從沒想過貪圖鹿家的家產,我也永遠不會貪圖鹿家的家產。”
盛南知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是他嘴上卻不能說,“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總之我會永遠看著你!”
他還想說些更難聽的,卻不小心對上了桌上的遺照,話頓時哽在了喉嚨裡。
那個啥……紀大哥,我不是故意要磋磨你兒子的,您老千萬彆氣得來找我。
他正禱告著,鹿知斐打完電話回來了。
盛南知趕緊壓低聲音警告紀匪,“你彆想告狀,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對著紀匪小聲威脅,卻笑眯眯地去迎鹿知斐,還給他倒了杯溫水。
“方才發了那麼長時間的電話,口渴了吧?快喝點水潤潤喉嚨。”
他的模樣狗腿極了。
把嫌貧愛富、捧高踩低演繹得明明白白。
紀匪垂下了頭。
鹿知斐卻笑著揉了揉他的臉,“謝謝吱吱。”
迫於人設,盛南知隻能僵著臉給他揉。
鹿知斐叫的人很快就來了,不一會兒就把紀家搬空了。
紀匪就這樣搬進了紀家。
盛南知很會演戲,有人的時候對紀匪和顏悅色,沒人的時候便挖苦他。
不過他也不敢說得太難聽,除了紀父的遺照威懾他,他也不想太過傷害祖國的花朵。
一天下來,他都快被兩麵三刀的自己整到崩潰了。
吃了晚飯後,盛南知趕緊溜了。
他驅車回了自己的家。
原主家裡也在吃飯,他爸媽一個勁地給原主弟弟夾菜,笑著讓他多吃點。
好一個父慈子孝的畫麵。
見他回來後,熱鬨的氣氛卻滯了瞬。
盛父盛母對視一眼,隨即趕緊迎上來,詢問他和鹿知斐相處得怎麼樣,有沒有好好討好對方。
從頭到尾,也沒關心過一句,他是不是吃過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