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我,麵對所謂的峭壁鐵索,已經可以心平氣和的去麵對。
因為……我是要死的人,沒有什麼可怕的。
“對對對!讓言哥去!”
“我們在這裡等著,豈不是更好?”
徐軒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急忙說著。
“好個屁!”
“萬一他沒有去鎖呢?”
宋晚音怒斥道。
“讓……讓言哥拍個照片不就好了?”徐軒下意識說道。
“那他要是拍完了,又給擰掉了呢?”
這回……徐軒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卻說道:“不會的,同心鎖是鎖愛情的,你們相愛,我真心祝福。”
徐軒急忙點頭,“我相信言哥,言哥是不會騙我們的……宋姐姐,要不然就……”
“閉嘴!”
宋晚音惱怒的喊了一句,隨後惡狠狠看向了我,“顧言,我和徐軒的愛情,不需要你指手畫腳,也不需要你跟小醜一樣上躥下跳!”
她還是和原來一模一樣,那麼倔強。
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抓著鎖鏈,直接跨上了橋索。
至於他們會不會走上來,我也懶的理會。
我隻是想走一走曾經的路。
回顧著,那曾經的愛情。
人若是要死了,有些記憶反而更加清晰。
原來,有一個詞,叫做釋懷。
我從來都不明白,正常人怎麼能做到釋懷。
至少我做不到。
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
但凡讓我不舒服的地方,我都很難忘記。
可自從知道我得了絕症,我真的學會了慢慢釋懷。
因為……不釋懷能如何?
古人說,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我現在深有體會。
我朝著前麵一步步走去,抖動的鎖鏈,每一腳都仿佛踏在了空中,低頭看去,下麵白茫茫的,看不到地麵,反而更讓人心中不安。
對我來說,卻反而倍感親切。
隻是我沒想到,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宋晚音。
她臉色慘白的抓著鐵索,緊緊跟在我身後。
咬著牙往前走著。
臉上依舊帶著曾經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