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二人便已經交錯而過,生田目千足卻隻是眼簾低垂,蓋住了飄向彆處的目光。片刻後千足再次直視著冷冷的東兔角,舉起了手中的劍,對準了她的喉嚨。恍若無事一般說出了劇本上的台詞,隻是聲音露出了一絲嘶啞,像是壓製著沉重的情感。
緊張的曲寧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怕她們做出什麼意外的舉動。台下的觀眾卻是起了歡呼,壓低了聲音的紛紛議論飛入了眾人的耳朵。
“演的真好啊,代入感太強了!”
“羅密歐的扮演者是誰?簡直就像真的死了摯友一樣。”
“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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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這一場戲,千足低著頭走下了舞台,與上來更換道具的曲寧交錯而過。無視了頻頻望過來的曲寧,她略顯散亂的步伐越走越急,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好在所要做的事並不多,曲寧很快忙碌完畢。穿過了要進行下一幕表演的黑班同學,徑直前往走鳰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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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穀…難道…真的是你。”生田目千足右手緊緊握著腰間的佩劍,聲音顫抖的問向眼前的少女。
桐穀柩依舊柔弱的樣子,深情地凝望著發問的千足:“因為是工作,再者說了正派的人什麼的,黑班裡是沒有的哦。”
“你以為人的生命是什麼啊!”似乎更加憤怒的千足吼了出來,鬆開了握劍的右手,狠狠的抓著自己衣服上領結,眼中泛著淚光。
“對不起。”桐穀柩眼中如同有淚,雙手合握成拳舉到了胸前,朱麗葉的服裝顯得她更加嬌弱,“千足同學的朋友沒有殺掉的話該多好,如果我知道,絕對會拒絕的。”
“即使……即使是桐穀柩你……也絕對不會原諒……”生田目千足右手捂住了帶淚的麵龐,左手隔著口袋狠狠的握著裡麵的東西。臉上滿是痛苦與悲傷的表情,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吐出了喉嚨,帶了幾分哽咽。
見著千足痛苦的模樣,桐穀柩衝向前去,抱住了千足,頭顱埋在了她的胸口,低聲說道:“千足同學,對不起,請不要為了我而苦惱。”
“不行…不可原諒…”千足重複著同樣的話語,表情更加的痛苦。
桐穀柩抬起頭來,輕拉下了千足捂臉的手,與千足對視:“千足同學,我送出了預告票啊。殺掉晴醬的話,無論什麼都可以得到。我啊,想要這樣的報酬……”
千足卻是緊緊抓住了柩的肩膀,打斷了她的話:“桐穀!你又在做這樣的事!”
似乎是被抓的有些疼了,桐穀柩再次低下了頭顱,埋進了千足的胸口,自顧自地說著話:“我本來想著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呢,但是啊,千足你聽我說。鳰啊黑班什麼的,全都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
“因為…千足同學的心,是隻屬於千足同學自己的東西啊。”
千足望著眼前的少女,她露出燦爛的笑容,與自己對視的眼中卻滿溢出心疼與悲傷。聽著少女說出的話,千足垂下了原本握住對方肩膀的手臂,桐穀此時也離開了千足的身體。
“啊,請使用這個。”暫時退後半步的桐穀柩從口袋裡掏著東西,“一個是玩具,另一個就是真的了。”
“如果千足同學無法原諒的話,請對我使用正義。”說著桐穀遞出了掏出的東西,是兩把一樣匕首,隻是各自的刀柄上刻著不同的單詞,分彆是“justice”(正義)和“love”(愛)。
“‘正義’是真的,而‘愛’是假的。”
借著千足接過匕首的機會,桐穀趁勢又貼了過去。如同想要親吻對方一般,翹起了腳尖,湊到了她的唇邊,低聲說道:“可以嗎,千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