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最為關心之事,也是銀子的下落。
若不能將其找到,他可能會有大麻煩。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心願順遂,不必過於憂慮。”
司理理說話間,慢慢走近。
李承乾瞥了她一眼,平靜道:
“理理姑娘今日身上的香氣,過於濃鬱了些,而且,你這身打扮,是不是早就猜到,我今日一定會來?”
“殿下說笑了,理理不過一介女子,又怎會有這等複雜心思。
若早些知道殿下要來,理理定會備上一桌好酒好菜,招待殿下。”
話音落下,她忽然從衣袖之中,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李承乾。
寒光一閃,刺啦一聲,刺破衣衫,卻再難寸進分毫。
畫舫之上,一個北齊暗探,應聲倒地。
傷害轉移術!
司理理萬般驚懼,抬頭看向李承乾,聲音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會武功!”
李承乾握住她的手臂,將其匕首奪了過來,“我有說過,我不會武功?”
“你隱藏得好深,竟騙過了天下所有人!”司理理深呼吸,最後歎了口氣。
李承乾看著手中匕首,帶著幾分玩味之色,看向司理理:
“你潛伏慶國多年,賑災義賣,更是放你名聲個身價,更上一層樓這個時候,是打探情報的最佳時機,而你卻選擇貿然刺殺我,值得嗎?”
司理理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
“若是旁的大官,我自然不會出手,可你是太子。
可惜,我還是失敗了。”
說罷,她忽然愣住,“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李承乾卻隻是看向天邊夕陽,並未回答她的心中疑惑。
她的指甲,狠狠掐在自己掌心,以此來保持冷靜。
這個女子,確實非同一般。
奇怪的氛圍,奇怪的組合。
一個當朝太子,一個京都第一花魁,也是北齊暗探,此刻竟站在一處,共賞夕陽。
看著遠方夕陽餘暉,司理理心裡,忍不住讚歎一聲“好美”。
隻是,那逐漸消散而去的夕陽餘暉,也像她的生命,逐漸走到儘頭。
廊橋橋頭,一男一女,並肩而立,看著夕陽,誰也沒說話,打破這難得氛圍。
“殿下,沒找到。”福伯歸來,帶來的卻依舊是壞消息。
此時,林珙也歸來,臉色十分難看。
“殿下,真的沒有,活見鬼了,這銀子,莫非真的長翅膀,飛了不成!”
此時,李承乾的臉色,也終於黑了下來。
如果銀子真的被轉移走了,那就真的很難找回了。
即便能找回,時日必然久遠,非一朝一夕之功。
“難道,真的找不到了……”
李承乾靠著廊橋石柱,看向流晶河。
“殿下,你這匕首……”福伯看向李承乾手中匕首。
李承乾仔細打量著手中匕首,神色略顯陰沉。
他一直讓自己冷靜,沉住氣,遇事不可慌亂。
可現在,銀子似乎真的找不到了。
他心裡,又怎會不慌!
“傳我命令,給我拆了醉仙居!”他將手中匕首,狠狠插在廊橋之上。
“我就不相信,那麼多銀子,這麼短的時間,真的已經運走了,銀子肯定還在,給我拆,就是把這裡給我翻過來,也必須找到銀子!”
李承乾下令。
“是!”
三千人馬,領命而去。
林珙也轉身,準備繼續找。
“等等!”李承乾看向林珙,卻見他肩膀的位置,竟有新鮮泥漿,尚未乾透那種。
他走過去,伸手蘸了一點,輕輕搓了搓,放在鼻尖聞了聞。
根據乾濕程度,絕不會超過一夜。
“伱在哪裡粘上的?”李承乾問。
林珙仔細想了想,伸手一指,說道:“那邊!”
“把那一片牆,全給我拆了!”李承乾道。
“是!”
不多時,牆壁推倒,露出裡麵一個個金元寶、銀元寶,壘成一道牆壁,整整齊齊。
銀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