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在賭,賭這筆數額巨大的銀子,還來不及轉移,賭它還在醉仙居內。”
“知我者,福伯也。”馬車之中,少年淡淡出聲。
“殿下,如果在醉仙居,還是找不到銀子,可怎麼辦……”
侍女春嬋,對此頗為擔憂。
畢竟,一個晚上時間,足夠做很多事了。
比如,那十八個擔夫,就被人所殺,儘數滅口。
“這個時候,隻能賭一把了。”少年閉著眼睛,冷靜道。
“快,再快點!”
擔架上,林珙大聲喊道,他恨不得自己下來跑。
生怕晚去一秒,這筆銀子就真的飛走了。
醉仙居。
此刻已是傍晚,恩客們陸續趕來,流晶河畔頓時變得熱鬨起來。
醉仙居,是個彆致之地。
隻要你有足夠銀子,在這裡,你總能找到與自己興趣相投的姑娘,讓你徹底放鬆下來。
當然,心靈放鬆,和身體放鬆,價格自然不同。
同為青樓,醉仙居的檔次,要高上很多,消費也高。
今日,郭寶坤早早地,便來到此地,希望能再見那花魁司理理一麵。
他已砸了不少銀子,可是,直到今日,依舊未能成為那入幕之賓。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郭寶坤對司理理,已經是勢在必得。
他相信,林珙能請出司理理做主持,他也能見到其真人。
不過,來到醉仙居,郭寶坤這才知道,經過賑災義賣一事,司理理的身價,如今再度猛漲。
若無家財萬貫,很難見到她一麵。
“都是那該死的林珙害得我如今銀子不夠門檻!”
想到此處,郭寶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大家同為官二代,但如今,林珙卻聲名鵲起,成為京都後起之秀,人人稱讚。
再看他自己,就是他老爹,都瞧他不上。
想到這裡,郭寶坤頓時更氣。
“有朝一日,我也能證明自己!”
站在廊橋之上,郭寶坤看著那河麵之上的畫舫,微微發呆。
那是司理理的花船。
如今,他對司理理可是癡迷得緊,卻看而不得,心裡難受。
“我郭寶坤,其實也有大國良將之資,隻是如今,尚未激發罷了,伱們都給我等著!”
郭寶坤自言自語,低聲道。
“如今,銀兩不翼而飛,我看你們還如何囂張!”
想到今日鬨得沸沸揚揚的銀兩消失一事,他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就在這時,一陣整齊腳步聲,由遠及近。
“受太子令,東宮辦案,閒人避退,若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三千人馬,很快將醉仙居包圍起來,所有人等,一律清除。
“林珙,你也有今日!”廊橋之上,高寶坤看著林珙被人抬著趕到此地,屁股血肉模糊,頓時嬉笑道。
“郭寶坤,我現在有事,沒功夫搭理你,趕緊給我滾!”林珙不耐煩道。
如今,他關心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銀子。
對他而言,其他事兒,都是小事兒。
林珙這麼想,郭寶坤卻不這麼想,繼續嘲弄道:
“依我看,這筆銀子,就是被你私吞了,賊喊捉賊,有意思嗎?”
林珙頓時皺眉,目光危險道:
“你的意思是,是太子殿下指使我,私吞了這筆銀子?”
“難道還有第二種可能?”郭寶坤笑著反問。
“好本事!當著太子的麵,你也敢這麼說?”
“有何……不敢!”郭寶坤後半句,聲音忽然變小。
因為,他看見一白衣少年,忽然從馬車之上走了下來。
赫然正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