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查封·京城瞬息萬變(1 / 2)

他戴著鴨舌帽站在北苑府邸門口,不一會兒,就有戴著白手套的管家走出來。順理成章,坐著通天的透明電梯下了地下八層,撲麵而來的文物古跡,陳舊的,曆史悠久的,價值不菲的。

他曾經和寧依裴去過的寺廟,絕對沒有眼前那麼眼花繚亂。

光是名家的畫,都掛滿了一個幾百平米的房間。

沈欲在一副鐫刻著藏族小女孩畫像麵前停下來。

此刻,有位年紀二十出頭的男生走過來。

他穿著繡著雲鶴的西裝,戴著薄薄的眼鏡,不容侵犯的氣質。

手指很白,白得有些病態了。

“聽說你是西藏人,這塊天鐵送給你,純當見麵禮了。”

沈欲一眼就能感覺,這塊天鐵,價值不菲。

哪有人第一次見麵,第一句話就是送禮。

“不用了……謝謝。我請你吃飯。”

對方被沈欲的純粹給震驚了,他淺淺笑意。

“盛江山以前給我送過不少禮物,全當還他的。”

“你和盛江山……”

“是知己。他教我禪理,教我炒股,當年在京城,玩這個圈子的,砸錢砸得多的,都認識盛江山。一個從農村裡出來,靠著悟性,一步步走到高峰的人。我喜歡這些變化無常的玩意,像圍棋,炒股,投資……所以,我答應了他,投資你。你開個價。”

沈欲的手接過那塊天鐵的時候,黃色的手腕與對方形成鮮明的色差。

他感覺,輕輕一用力都能把他的手腕給掰斷,一塵不染,和女人的手腕一樣,白瓷般。

沈欲將天鐵戴在手腕上,打量幾眼,打開手機,將文檔和資料遞給眼前的公子哥。

“我今天來,是為了寧家的事情,我想要扳倒寧家。如果你肯投資我,三年後,我公司利潤分你三成。我隻需要一百萬。”

對方忽然一笑,有種清風徐來的悠揚。

“一百萬?這塊天鐵就值這個數。一百萬,你在三年內,在京城,開不了多大規模的公司。”

“我可以。”

斬釘截鐵的三個字,讓對麵的人微微震驚。

他仔細打量沈欲。

這不是漢族人的長相。

很野,很血腥的長相。

可是那雙眼,很特彆。

很俊,不是一般的俊。

他想想,而後,喚秘書在房間裡沏茶等候,隨後,和沈欲坐在房間裡。

而後進來彈古箏的樂者,一首《十麵埋伏》,彈得很流暢。還一個勁地朝沈欲那個方向看,每看一眼,就會驚豔一會。

“寧家的董事長,和我是舊相識。我記得在十年前,我還讀初中的時候,他就來巴結過我。他是個入贅的,人人都說他性格老實溫和,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可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的欲望。他有個風流的老婆,一個可憐的女兒。”

沈欲聽他緩緩道來。

“可憐的女兒?寧依裴?”

“對,他的老婆。眾所周知在家欺負老公,傷害孩子。寧依裴當時來我家玩,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她媽媽當眾給了她一巴掌。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回家。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倒不是我們比寧家有權勢,而是,她的媽媽脾氣不好。”

沈欲聽聞這些事情,神情有些變化,似乎有些戲謔說道。

“活該。”

“你認識寧依裴?”

沈欲同他聊了好幾個小時,旁邊彈古箏的樂者換了一首又一首。

而沈欲聽聞許多寧依裴的事情後,隻是心臟鈍痛,明明恨她,討厭她,但還是沒由來地心疼她。

而,越是心疼,沈欲越是無法原諒自己。

他會覺得自己很賤。

“我叫魏之緞。綢緞的緞。”

好女性化的名字,正如他本人般,很柔。

舉手投足都帶著深深的思索與素養。

這種柔和關景霽不同,是如玉般的,溫和的,有距離的。關景霽的柔是虛假的,精心雕琢的。

魏之緞繼續喝茶說道。

“投資你一百萬,這算是我欠盛江山的,我這人向來最禮尚往來,講誠信。寧家的證據,要等一個星期,上麵有人一直在跟進寧家詐騙金融的案子,待到一個好時機,再出手。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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