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之:“……”
“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恩將仇報。”
晏三合死死的看著謝道之,自胸口震出一笑:“你還是人嗎?你還配做個人嗎?”
望著晏三合像深井的黑眸,謝道之突然感覺,有一股涼氣順著他脊椎,慢慢升到了頭頂。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見過他們。”
晏三合:“如果不是你,巡捕怎麼會把他們父子二人抓起來?”
謝道之:“……”
晏三合:“平生第一次進京,誰和他們有仇?”
謝道之:“……”
晏三合:“是你自己說的,你恨不得他們死全家。”
謝道之:“……”
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我做過嗎?
好像沒有。
我沒有做過嗎?
這又分明是我行事的風格。
書房裡,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火盆裡有炭“叭”的一聲裂開,仿佛是死去的晏行對謝道之控訴。
謝而立不怎麼有底氣地問了一句:“父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謝道之看著兒子,眼神有些失神。
許久。
他還是搖搖頭,一字一句回答:“不是我做的。”
像是有千萬根細針紮進骨髓裡,晏三合徹底怒了,“你還是不承認嗎?”
“晏三合!”
謝道之也怒了,用力一拍桌子。
“我雖然恨他恨得要死,但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生病的孩子,我萬萬做不出來。”
“謝府做不出來的事很多,但做得出來的事也不少,比如……”
晏三合冷笑連連,“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