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辭犀利，一點也不給李銘留麵子。
李銘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
急赤白咧的辯解：‘三夫人，話可不能這樣說的啊，我可是什麼都沒做過，也從來都沒有那樣子想過，你可不能汙蔑人……”
“是嗎？我怎麼記得李蓮蓮死之前跟我說，她所做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呢？”
一直坐在樓梯上不說話的季卿塵忽然就開了口。
眼睛紅紅的，情緒有點激動。
“大爺，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是李蓮蓮她心比天高，想著嫁給你享福，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記得，李蓮蓮來我們家的時候還不過十八歲，李阿姨，今天你若不鬨騰，這事我也不會重新提起。說不定季家還真就給你養老送終了。”
季卿塵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季君蘭怕他從樓梯上栽下來，小跑著過去扶了他一把。
季卿塵卻直接把她給推開了：“不用，我一個人可以，這口氣憋了十幾年了，今天高低是要把它給出了。”
搖搖晃晃的季卿塵走到李銘跟前，什麼話都沒說，抬手就給了她兩個耳光，不過癮，又抬腳踹了兩下：“你說跟你沒關係？那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懂什麼？覺著我們年紀小好拿捏，到處跟人說我看上了你妹妹，說你妹妹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年我才十六歲，你妹妹才十八歲，你算計我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是違法的？”
季卿塵很多年不曾在季家人跟前這樣子說話了。
他怒氣直衝大腦，恨不能手撕了李銘。
李銘被嚇得渾身顫抖，可還死咬著嘴不承認。
“大爺，老太爺可是在的啊，當年這件事是老太爺拍的板，事情都真相是如何的，你若想不起來了，可以去問問你爺爺呀。”
李銘想把事情往季老太爺身上推。
沒想到季老太爺卻冷哼了一聲：“當年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輿論轉變太快，我也是沒有辦法，才發了那一則通告。老大，你若有怨氣，可以來找我談，沒必要跟一個阿姨鬨騰。”
“爺爺，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若不是她在背後胡說八道，我也不會成今天這個樣子……”
季卿塵捶胸頓足想解釋。
可是，季老太爺愣是沒給他機會。
隻冷著臉問了他幾個問題。
他說：“李蓮蓮是不是懷孕了？”
季卿塵點了點頭。
“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季卿塵又點頭。
“李蓮蓮是不是因為懷孕後自己想不開精神異常了？”
“是……”
“那，你有什麼可冤枉的？”
季老太一句話，直接就滅了季卿塵所有的希望。
薑暮煙眼睜睜的看著他眼底的光熄滅，然後推開季鈴蘭遞過來的醒酒湯，搖搖晃晃的朝外頭走了去。
薑暮煙跟季君蘭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