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你試什麼？找外公給老爸看病？”樓梯口探出一個小腦袋，是季南。
他漆黑的眼睛在薑暮煙和季言宸身上轉了好幾圈，然後歎氣：“老爸，你彆讓姑姑為難我媽好嗎？就算是我媽在我外公的門外跪上三天三夜，他也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我們給錢的，要多少錢都給。”季鈴蘭淚眼朦朧，盯著季南看。
“哼，你有錢？能有我外公有錢？看到眼前的山了嗎？都在他名下，你知道這漫山遍野的藥草值多少錢嗎？”
麵對季南的問題，季鈴蘭不懂，隻能搖頭。
季南又冷笑：“什麼都不懂，就知道大呼小叫的，都不想跟你說話。”
“阿南，不能這樣跟姑姑說話。”薑暮煙皺著臉喊季南的名字。
“好，我好好說話，五姑姑，進山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山上開了花？”
季鈴蘭機械點頭:“很好看，那是什麼花？這個季節還能開？”
“那是我外公的藥，花葉根都能入藥，若是能結果，一株最少三十萬。”
“三十？老天，瘋了瘋了。”一聽一株藥材三十萬，季鈴蘭就踮著腳往外看，這會再看過去，山頭上搖曳的哪裡還是花，分明是紅豔豔的人民幣呀。
饒是濱海季家的五小姐，看到這滿山的鈔票，那也是傻了眼呀，想起剛才跟薑暮煙說的話，恨不能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難怪季言宸會說她丟人，她還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薑暮煙倒是跟沒事人一樣；“沒什麼好感慨的，都是彆人的東西，能看到又吃不到，當花欣賞也不錯。”
“什麼彆人的？”季言宸很會抓重點，微微眯了眼睛：“我不在的這幾年，薑家是出事了嗎？”
“也不是太大的事情，就是外公覺著媽媽沒有結婚生了我們給他丟人了，就跟我們斷絕關係了，還說什麼活著的時候不用媽媽養，死了也不用她去送葬，去年還娶了一個年輕的外婆，聽說，前段時間，那個年輕的外婆給我年近六十的外公生了個兒子，就這麼簡單，所以，你們看到的所有東西，都跟我媽媽沒有關係，就連這房子，也是需要付租金的。”
季南盯著季言宸的臉，一字一句的說了薑暮煙這幾年的委屈。
“煙煙……”季言宸的嗓子又發緊了，喊了人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薑暮煙嗤笑一聲：“沒什麼大不了的，孩子我不是養的很好嗎？一個也沒餓死……”
呃……
薑暮煙的話讓季南無語望天，甩了甩手說：“是我打擾了，你們繼續，哦，老爸的腿找外公也沒用，你們就彆逼我老媽了。”
他覺著這幾個人沒救了，長歎一口氣，就回樓上了。
“一個孩子一個億，你可以帶他們回季家，我也可以想辦法請到我父親，不，薑老先生給你看病，不過，你要付錢。”季南走了之後，薑暮煙忽然開口。
事情繞了一大圈，突然就回到錢上。
不隻是季言宸，季鈴蘭也愣了。
不過，季鈴蘭反應最快，抓著薑暮煙的手一直拍：“三嫂嫂爽快，三個億，我同意了，我這就手寫協議。”
“老五，咱們沒有那麼多錢，你整日遊手好閒，我在季氏又沒有實權……”季言宸麵露難色。
三個億不是小數目，他跟季鈴蘭所有身家都算上也不一定能湊出來那麼多。
季家有錢，季氏集團更有錢，彆說是三個億，三百個億都能湊出來，可是，那些東西不是他們倆的。
季言宸可以滿口答應，空口許諾，可是，他不想再讓薑暮煙失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