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晏玉這邊得了方子之後。對於曾先生他自是千般的信任,奈何現在晏玉身邊伺候的張嬤嬤,那股子小心謹慎的做派,跟原來的程嬤嬤比起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天趁著林如海過來看望言語的時候,張嬤嬤就趕忙的把這件事情給上報了。
其實,對於曾子蘇的來曆,林如海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就是說他隻知道,曾子蘇是當今三皇子府邸之中的心腹幕僚一位。但是具體的什麼出身,源自哪裡,他還真的不知道!
林如海雖然知道曾子蘇是不會害晏玉的,但是晏玉之前也有在服用著補藥。醫藥百草,其中藥性相衝著不知凡幾,林如海也是為了保險起見,找了沈大夫來查看這個方子。
“冒昧的問一句,林大人這方子,是從何而來?”誰知道沈大夫見了太平方子之後u,簡直有些激動異常!
“可是又什麼不妥之處!”經過了之前事情的驚嚇,林如海現在對於這個兒子,那是嗬護有佳、關心之至!
“非也、非也...”沈大夫趕忙搖了搖頭,才解釋的說:“這方子看似中正平和,實則卻是調養身子、補充氣血的良方啊!”
沈大夫這人,林如海多年的接觸,還是知道他的性子。最是嚴謹,如今看了這幅太平方子,如此失態,想必是對著開出方子的人推崇至極了。
看著沈大夫的樣子,定是有意與這方子的主人結交一番,隻是還沒得了曾子蘇的話,林如海也不能私下裡替他做主。也隻好先含糊著推拒了沈大夫的詢問。
曾經為了賈敏的病症,林如海莫說是這揚州城裡的大夫,就是滿江南的名醫也差不多被他尋了個遍。眼下瞧著賈敏的氣色是一天不如一天,林如海雖是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卻是時時惦念。甚至不顧之前與賈家的政見不和,還修書一封,派了人上京,去懇請老太太舉薦兩個好的大夫來。
隻是哪裡會想到,還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原來神醫就居住在自己家的外院啊!
林如海得了方子,猶如是見了妻女病愈的希望。當下也不羅嗦。趕緊就奔著曾子蘇的居所去了。
聽了林如海陳述的緣由以後呢,曾子蘇倒也不是個矯情的人。不過她自己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還是事先講的清楚一點比較好。
“林大人的一番拳拳之心,小弟倒是也多有體諒。隻是我這點醫術,不過是略通一點皮毛。這方子不過是家中傳承所得來的,尊夫人的病...”曾子蘇和林如海共事了這段時間,倒是也知道他的為難之處。能幫得上忙的,他也不會拒絕,隻是他的能力有限,還是勸他不要抱著太大希望的好。
“曾先生若是肯為拙荊和小女診脈,已是大德。生死有命,並不敢十分強求。不過是家中的孩兒尚幼...”林如海說著心中一時也難免酸澀起來。擺了擺手,還是接著說:“不瞞您說,這江南的名醫,都差不多尋了遍。怕是此時京中的嶽家也接到了我拜托尋訪名醫的信函了。曾先生為今若是肯診治一番,愚兄已是感激不儘的了。”
“也罷,那我儘力一試吧!”曾子蘇原也並沒有想著推脫,反正話都說清楚了,試試也無妨。
內宅裡布置了一番,林如海先是把黛玉抱到了正房中等著,就同曾子蘇一起前來診脈看病了。
看病嗎!講就是望聞問切,除了賈敏要忌諱以外,晏玉本就是曾子蘇的弟子,又是個男娃子,自然是沒有需要避諱的。就是黛玉,因為年紀還小也是好好的診治了一番。
曾子蘇沉吟了一下,還是如實的跟林如海說了。晏玉也不過就是一場風寒,眼下已經大好,他眼下給出來的方子,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不過黛玉的病症,若是好好的按照方子調養,過上幾年,許是可以醫治好了,她先天體弱的毛病。
隻是賈敏,先是積年的毛病,幾乎就已經是拖垮了身子骨。後麵又是高齡產子,眼下就算是有了曾子蘇的方子,也不過隻是一時緩解之法,怕是始終無法根治了的。
曾子蘇說完了,難免有點愧疚。一想人家是一片熱忱的盼著好消息。不過現在怕是要失望了吧!
而實際上,林如海得了這話,不僅沒有失望,那簡直就是有點大喜過望的意思了。之前巡遍了大夫,給黛玉診治,左右不過就是將養,從來還沒有一次說是能夠根治她的體弱之症的。而賈敏,個個大夫都說是已經油燈枯竭、怕是難以熬過寒冬了。眼下居然有了一線生機,難道這還不是以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