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明日報》開始連載施耐庵的《水滸傳》,便收到了讀者強烈反響。
《水滸傳》的精彩內容讓大明報社收到了無數的催更信件,同時想要《水滸傳》成品書籍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然而,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
《水滸傳》的火爆連載,也讓施耐庵的家人動起了歪心思。
即便施耐庵先生已經去世多年,可這部話本卻還存留在人世間。
施耐庵的家人早就聽說羅貫中憑著一部《三國誌通俗演義》話本,如今可謂是名利雙收。
而身為羅貫中的師父,作品都在報紙上發表了,卻連一個銅板都沒收到,那他們心裡能平衡嗎?
羅貫中自己在京師住上了豪宅,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而他們一大家子呢,還過著捉襟見肘的貧寒日子。
施耐庵的家人們看著《水滸傳》因為持續不斷地連載,收獲了無數的讀者,對羅貫中是眼紅得不得了。
甚至他們覺得是羅貫中把施耐庵的遺作拿出來賺錢,自己過得逍遙自在,對他們這些已故之人的家屬不聞不問。
施耐庵的家人連夜拿著刊登了《水滸傳》的報紙進入京師,想要去報社為逝去的施耐庵討回一個公道。
與此同時,秦風並沒有意識到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他還在報社裡忙活著有關《三國演義》的出版事宜。
賬房先生火急火燎地來到了內室,急聲道:“秦社長,不好了!施先生的家人跑來報社大鬨,把咱們報社前來刊登廣告的客人都給嚇跑了。”
秦風眉頭一皺。
是誰想要在大明報社鬨事啊?不怕掉腦袋嘛?
還是說淮西勳貴們已經向他宣戰了?想要對報社進行使絆子?
來到了報社的會客廳,報社門口的侍衛一直都攔著那幾個鬨事的刁民。
直到秦風走了出來,那幾個侍衛才讓開了一條道。
“秦社長,這幾個刁民想要鬨事!我們已經報官了!”
秦風瞥了一眼鬨事的那幾個人,全都骨瘦如柴,衣衫襤褸。
這一看就像是從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山野村夫,不像是京城人士。
“你們為何要大鬨報社啊?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那幾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坐在報社門口,哼道:“就是覺得不公平。”
“哪來的不公平?”
“我爹寫的話本,在報紙上連載,卻讓他的徒弟名利雙收,賺得盆滿缽滿,憑什麼?”
“這話本明明是我爹寫的,憑什麼讓那個姓羅的得利?”
“我就想替我爹討回個公道,報社必須給我死去的爹一個說法。”
秦風皺眉道:“你是……施耐庵先生的後人?”
“我叫施讓!必須要讓姓羅的,給死去的爹一個說法。”
秦風對著身旁的侍衛說道:“去把羅貫中叫來,讓他與眼前施耐庵的後人進行對峙。”
這還是秦風第一次經曆版權糾紛!
之前他就問過羅貫中,施耐庵有沒有後人,羅貫中一直都搖頭。
如今卻還是遇到了這種令人頭疼的問題。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羅貫中急匆匆地來到了報社門口,看到施讓拖家帶口地來到了京師,極為震撼。
“姓羅的!你把我爹的話本交出來!你自己在京師過得逍遙自在,連賞你口飯吃的老師都忘了是誰吧?”
羅貫中驚訝地說:“施讓,你誤會我了!自從老師死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你們。所以我也不確定你們還在不在這個世上。”
“我也是為了讓老師的作品讓更多人看到,才會自作主張將話本發表在報紙的。”
“你們要是覺得這麼做不妥,可以來找我。這件事和報社無關啊!”
羅貫中說到這兒,連忙朝著秦風拱手道:“秦社長,對不起。沒想到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秦風說:“版權是大事!你不該隱瞞施耐庵先生有後人的事實。”
“我錯了!秦社長,我會彌補報社的損失。”
秦風撇了撇嘴,心裡暗暗道:報社的損失哪是你一個普通作者能賠得起的?
報社每天的營業額,那都是好幾萬兩,一般人根本賠不起。
秦風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版權的事兒,還是說清楚吧。”
施讓說:“我沒彆的要求,就隻想要回我爹的話本。你們利用我爹話本賺來的錢,必須雙倍補償給我們。”
秦風眯著眼說:“雖說羅貫中擅作主張用了施先生的作品,那也是你與羅貫中之間的糾紛,和報社毫無關係。”
施讓怒道:“可你們用我爹的話本賺錢盈利了。”
秦風揉了揉太陽穴道:“你可以和我繼續簽訂契約啊!你不就想賺到這份錢嘛?那就簽了授權契約,我們報社就可以把《水滸傳》的版權稿費結算給你。”
施讓吼道:“可之前你們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在報紙上刊登,難道就沒有賠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