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野:“……”
“你……”顧行野語塞,無奈了。
少年這麼笨,他真的很擔心還要不要讓他繼續上勞什子課,不會真的被人隨便掏出點什麼新奇玩意就拐走吧?
又笨,長得還漂亮。
那壞男人不是排著隊來騙他
() 嗎?()
算了,等會我給你弄吧。顧行野無奈,起來要跟樂清時回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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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清時卻甩開他去忙活吃完的餐具,語氣有幾l分緊張:“老公,這是甜的,如果不收會有張郎的。”
身後傳來男人悶悶的笑,鼻息就像呼在少年耳後一般滾燙,少年耳朵上的熱意暈到了臉頰上。樂清時隻覺身後一熱,一具結實的男性軀體就附了上來,將他鬆鬆垮垮地圍在自己和案幾l之間。
男人笑他:“膽子這麼小,一個小小的蟲子都能怕到現在,那你怎麼不怕黑?剛剛還一個人睡得那麼香,就不怕半夜進蟲子了找不到人幫忙嗎?”
這話雖是調侃,但多少帶了點個人恩怨在裡麵。
顧行野確實是不太高興看到少年拋下自己睡得那麼舒坦的樣子。
明明之前是小作精纏著要和他睡,說一句分房睡就哭得梨花帶雨,活像欺負了他似的,搞得他到現在還不敢再提分房睡的話題。
結果他看在吵架的份上,安靜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跟他睡,居然還被趕走了。
可見小作精演技還沒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隻怕在心裡美滋滋正好可以借機不跟他一個大男人演什麼戲了。所以剛才明明和好了還故意裝作分房睡,被他戳破時的小心虛表情也沒能逃過顧行野的雙眼。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瞳孔閃著寒芒。
他是不會讓樂清時如願的。
既是樂清時先開始的,那他即使不情願也要演完。
樂清時隻覺得身後的熱度越來越明顯,一雙像鐐銬一樣堅固的手臂順著他的腰線摸了上來,細細地摩挲。
一根手指挑開邊界,有著向下移動的趨勢。
樂清時嚇得夾緊了雙腿,不自覺從鼻腔發出輕哼:“唔……”
小作精嚇壞了,可憐巴巴地叫喚:“老公耍流氓……”
雖然現在是晚上,可是這裡還燈火通明呢!
即使他從嬤嬤那裡學到很多……可那都是熄燈之後的操作!
在黑暗中的嬉鬨才算是閨中情趣,這燈火通明的與光天化日也無異了。
樂清時雖然在努力地朝現代人的三觀靠攏,但一時之間頂多接受無人時的親親,再露骨的可就不雅了。
顧行野的手被夾著,有恃無恐,見他這麼怕,笑著輕哄道:“不用你管,放著吧,一會會有人來收拾的,不會引來蟲子。”
樂清時鬆了口氣,隨即不樂意的輕輕掙動,想把腿間的手拱出去,小聲埋怨:“老公不要,你手好粗的,摸我我會痛……”
男人眉梢微挑,心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一點都不識貨。
顧行野也不解釋,隻沉聲恐嚇道:“彆亂動,現在夜這麼深,小蟲子都出來活動了。”
“你要是嚇到它們,它們就會到處亂飛的。”男人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如此說道。
“飛?!”樂清時嚇得音調都升高了一度,然後立刻放下什麼餐具,用手捂住嘴,眼神驚恐。
() 顧行野老神在在地點頭:“上回我沒告訴你嗎?”
樂清時嚇得吞了口唾沫,嗓子發乾,慫唧唧地貼近了顧行野——這個嚇唬他的罪魁禍首。
少年乾巴巴道:“沒有哇……你上回說的是,南方的小孩驍勇善戰,都、都騎著張郎哥去上學的。”
男人心情愉悅地摟住少年纖細的腰肢,聽了這話憋笑差點憋出內傷。
顧行野不知道樂清時是真的害怕,畢竟華國小孩兒哪有不認識四害的?還隻當他是順著自己當時說的話在開玩笑。
連驍勇善戰都出來了,還給蟲子起什麼尊稱。
小孩兒去上課之後果然開朗風趣不少,都會開玩笑了。
顧行野接著他的話,語氣正經地說:“對啊,南方蟑螂不僅大,還會飛。樂清時,你見沒見過馴鷹人?就是那種拋出去,主人一聲令下就會回旋飛回來紮在手臂上進食的。”
樂清時嚇得口水都不敢咽了,也貼得更緊一些:“啊?那、那……那它們會往人臉上飛?”
顧行野蹙眉略一思索,猛然發覺這句話無需添油加醋就已經是真的了,便沉默了下來。
樂清時隻覺自己勘破了可怕的真相,再也不敢拉拉扯扯,聽話乖巧得像隻假貓一樣被帶回去給男人暖被窩。躺在被窩裡,少年還不安地問道:“老、老公,要不你給我買個麵罩,我戴著睡可以嗎?”
顧行野想也不想地拒絕:“彆鬨,那樣睡不舒服,我的房間沒有蟲子的,家裡打掃得很勤快,也消殺過了。”
洗漱過後的男人靠在床上,晃了晃有些犯困的少年:“彆睡,起來收錢了。”
少年唔了一聲睜開眼睛,瞳光懵懂。
男人自然地把人像小奶貓一樣拎進懷裡摟著,再把少年困倦的腦袋瓜搭在自己肩膀上固定住,拿過樂清時的手機開始為自己洗清一整天無辜蒙受的冤屈。
顧行野氣憤地拽過少年的一根指頭解了鎖——這指紋也是他幫忙輸進去的。
樂清時被嚇怕了,乖乖地任他動作,聞言溫順而輕緩地眨了眨眼睛,露出個柔軟的笑來。
他知道自己誤會了老公,就變回了又乖又甜的小嬌氣包,輕輕蹭了蹭男人的下巴:“老公幫我收嘛。”
顧行野:“……”
男人無奈地點開跟他的聊天框,往上劃,微微側過手機給他看:“喏,這不是?”
顧行野抓著他的手幫他點接收。
幫了,但沒完全幫。
男人俊朗的眉蹙著,看似不滿地嘟囔著:“手機要我幫你開,連錢都要我幫你收,嬌氣死你算了。”
樂清時露出個好脾氣的笑來,又覺得點得手都累了,低頭去看:“老公你以後少發一點,點這個好麻煩啊。”
他都點了好幾l下了,還沒收完嗎?
爹爹給他零花都是直接丟個錢袋子過來,或者讓賬房給他送來月銀,也沒有點來點去這麼麻煩的。
少年困眯眯的,沒仔細看,還以為是收一
個紅包就要點那麼多下,沒想到是男人是直接發了一連串。
顧行野冷哼一聲,暗道少年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你不收就不麻煩了,過了二十四小時直接過期,你想收也沒得收了。”
結果少年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0_0?
錢還會過期?這錢怎麼比他老公還流氓的?
樂清時急了,連忙清醒過來,睜大眼睛看著把錢全部收完了才安心。
顧行野把手機還給他,叮囑道:“微信收款單日有限額,我轉不了太多。怕你不夠用,我讓人給你開好新卡了,還往裡麵轉了一筆錢,剛剛幫你把微信錢包綁定好那張卡了。如果零錢不夠的話,他會自動從銀行卡裡扣。”
他揪住小哭包的臉頰軟肉,沉聲警告:“錢給你了,以後不許再花彆的男人的錢,聽到了嗎?”
“哦。”樂清時乖乖應聲,問道:“又有新的卡啊,老公你往裡麵打了多少錢?”
說完,樂清時還很懂事地在男人下巴上親了親,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顧行野眼神一黯,大掌托住少年的後腦勺,追回了一個吻。
曖昧的水聲持續了一會,顧行野才在留下一個輕輕的牙印後退開。
“不多,你先拿著用,不夠再問我要。”男人抿了抿下唇,眼底是化不開的濃墨。
樂清時嘴唇發麻,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以後要是有什麼壞男人靠近你,你就讓他v你兩百萬看看實力。”顧行野想到擔心小作精被騙的隱憂,苦口婆心地打預防針。
夜已深,樂清時困得聽不進去了,腳尖在被窩裡用力,努力往上夠了夠,吧嗒一口又在男人嘴巴上親了親,迷迷糊糊道:“v你一個親親,不能再吵了哦,再吵老公就去隔壁睡。”
顧行野:“…………”
好好好,又嫌他吵是吧。
笑死,他會怕嗎?
不說就不說咯,搞得好像他很想跟他說話一樣。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