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野:“…………”
見男人突然沉默,臉色也難看起來,樂清時唇邊的笑意一下冒出來了。
哈
哈!他老公是處男!
好耶!
這麼說來,老公說不定還沒有他懂哦。畢竟雖然他也沒有吃過豬肉,但他可是見過很多豬跑,擁有著相當豐富的理論知識和善後知識呢!
顧行野有些語塞。
其實在此之前他一直不覺得沒有經驗是不好的事,也不羞於被人知道。
這在他眼中看來分明是自己有自控力的表現,是優點,更是大多數男人都無法達到的節製程度。
而且他有些潔癖,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總覺得無法與人共享親密空間……雖然這條鐵律目前已經被打破了,但總體來說顧行野覺得自己還是保持的很好的。
關於這件事,他的好友宋越和秦賀宇都無法理解,固執的認為他可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自己的仇家下了絕育的藥。
實際上顧行野也不能理解他們。
他隻是單純的覺得沉浸欲望當中的男人很醜陋,像低等野獸,僅此而已。
然而此刻——
身下的少年眼神亮晶晶,白皙柔軟的臉頰上帶著曖昧的紅暈,帶著點小得意的軟聲說:“不會也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顧行野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冤屈。
他輕嗤:“我用你教?”
語畢,男人就朝那張喋喋不休撒了一晚上嬌的嘴唇印下去。
顧行野原想碰一下就撒開。
但唇下的觸感太溫軟奇妙了,就像碰到了清甜柔嫩的桃子布丁,總之像某種甜品。
又軟又滑,讓人想啃一口。
少年似乎受到了一點來自老公的震撼,嘴巴輕輕張開了。
啃了。
男人腦海中的自律紅線開始繃緊,這場荒唐的吻戛然而止。
兩人倉促的分開,顧行野僵硬地給他拉回被子,自己也熄了燈僵硬的躺下。
當事人雙方都很震驚。
黑暗中,少年被親得迷蒙的雙眼和亮澤的唇瓣都看不見了。
片刻,樂清時弱弱出聲:“老公你……”
“你是不是睡前吃甜食了?”顧行野惡人先告狀,快速打斷小作精的追問。
樂清時一愣,乖乖回答:“沒有,我刷牙了。”
他很喜歡刷牙,吐泡泡很有趣。
顧行野不信:“那怎麼……不像。”
他差點脫口而出那怎麼有點甜,轉念一想這樣太曖昧了,聽起來不對勁,話到嘴邊才連忙改了說辭。
樂清時委屈:“真的刷了,用的陶伯準備的牙膏,白桃茉莉味的。”
顧行野轉移完話題,乾巴巴道:“哦,那睡吧。”
男人翻個身,隔了一會又說:“下次換一支。”
做什麼用這種味道的牙膏,居心叵測,是男人就應該用雙重薄荷。
說完顧行野又猛然睜眼。
不對,什麼下次,沒有下次。
然而小作精已經乖乖的應了好,裹上被子聽話睡
覺了,沒過多久清淺的呼吸就變得綿長。
顧行野納悶了,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入睡的這麼快。
他翻過身,麵朝著自己的新婚小妻子。
顧行野原以為自己本就不佳的睡眠質量會因有人入侵而更加糟糕,但看著看著,男人的眼皮也逐漸沉重地耷拉了下去。
再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
門從外麵被管家敲響,陶伯的聲音傳進來:“大少爺,老爺他們來了,正等您起來用早餐呢,您起了嗎?”
說完,門又被篤篤敲了兩聲。
按道理,平日這個時間大少爺應該已經差不多下樓了才對,陶伯有些疑惑,站在門外等待回應。
不多時,男人晨起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出來:“知道了。”
顧行野也沒想到自己今日起得這麼晚,更沒想到小作精昨夜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他的懷裡。
柔軟蓬鬆的黑發就抵在自己的下頜處,還睜著清亮的眼睛抬頭看他……不知道已經醒了多久了。
他愕然的動了動身體,發現更不對勁了。
自己的手不知道為什麼自然地攬在少年身上,大掌還很沒節操的握著對方腰上那兩個軟韌的小窩,嚴絲合縫。
顧行野:“……”
還沒等他處理好現狀,門外的管家又儘職的問道:“小少爺似乎也沒起,需要我去叫醒他嗎?”
顧行野精神一凜,立刻想說不用。
當然不能去了,因為小作精根本沒在他房間!
還不等他發聲,懷裡的少年就快樂的回答道:“謝謝陶伯伯,不用叫我,我已經醒來啦!”
陶管家:“……???”
顧行野:“。”
聽清陶管家的話,樂清時一骨碌從男人懷裡爬起來,有些著急:“老公你快點起來,爸媽怎麼來得這麼早,不能讓他們等我們的。”
成親第二天,應該要給父母敬茶的。
自己居然賴床,太不應該了,爸媽如果對他印象不好可怎麼辦呀Q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