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他們怎可如此無情無義!您上縣府去,狀告他林敘白拋棄糟糠之妻,叫他去挨板子!”二人一聽,都氣得不輕。平日裡江清清怎麼待林家人,他們都看在眼裡。
《大明律》有規,凡妻無應出及義絕之狀而出者,杖八十,江清清的情況符合,若是去告,他林敘白不僅要挨八十杖,恐怕仕途也得玩完。
江清清往鋪子裡走去“跟他魚死網破,於我有何好處,何況我不願給娘家再添風波。”
她口中的娘家,自然是江家。
她的生身母親一家已經被江家趕到了雲南那等民風未開化之地,她自也無緣相見。
這兩個夥計本也都是江家下的長工,聞言不由默然,如今的大小姐已經不是曾經的江氏大小姐,他們二人當然也算不得是江家奴,真是往事不可追已。
“沒了林家,我倒覺得是甩去累贅一身輕,未嘗闖不出一
番天地,你們去把賬本拿來。”
江清清一想到,今後不用再忍著金氏那身久病的惡臭,也不用再給一家子做飯洗衣,便沒有幾分傷心,反倒輕鬆無比。
這許是她與前夫本也毫無夫妻情分的緣故,她對林家竟無半分留戀可言。可如今她既不能投靠江家,也沒有夫家可回,隻能經營好自己這間小鋪子來養活自己了。
兩個夥計應聲,趕忙去拿賬本,待拿來了,吳承遠便在一旁道“東家,這幾個月客人少,年後的收成還遠遠不如年前。”
若是說實話,應當說這脂粉鋪子已經瀕臨倒閉。夥計趕走了那麼多,貨物又被林徐徐拿走許多送閨中密友,照之前那樣下去,這鋪子估計也扛不了一兩個月了。
江清清在江家未嫁時沒少學過經營之道,這才使得脂粉鋪子勉強沒有關張大吉,如今看著賬上一個月才三兩銀子的進賬,她也不由歎口氣。
三兩銀子,養活兩個夥計都難,還何談養活自己。
熟料她剛剛歎完氣,腦海裡卻突兀地響起了一個古怪的聲音。
“滴——係統已綁定,百科講堂已開啟,第一課肥皂製作,課程時長二十分鐘,課程開啟時間十分鐘後。”
“誰在說話?”江清清嚇了一跳。
旁邊等候的兩個夥計也是一驚“東家?”
江清清意識到,這聲音竟然是從自己心裡頭傳出來的,不由愕然。
可她知道此事實在古怪,不可給外人說道,便說自己癔症了,這賬本沒什麼問題,叫兩人先下去招呼客人。
二人看著江清清,皆有些擔憂,莫不是東家因為被和離的事,真有了癔症?
等二人離去,江清清立刻回憶起剛才腦海中的話。
那話並非吳語,而像是京省的官話,不過江氏便是南潯鎮經商望族,從前沒少跟京省的人往來,一來二去,她也能聽懂官話。
那話說什麼課程十分鐘後開啟,十分鐘是多久,江清清並不知道,於是隻能默默等。
可等著等著,還不見那聲音再次響起,她才嘀咕道自己確實是癔症了。
誰知就在這時,那聲音忽地再一次響起“滴——係統已開啟,百科大講堂第一課開課啦,第一講肥皂是什麼,第二講土法肥皂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