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前刻,床上的紀鉑染悠悠轉醒,發覺禁錮剛要伸手,卻是發現了身旁之人的容顏,他的模樣是獨一無二的。
還未多想什麼,便感覺到對方渾身未著一縷,紀鉑染頓了頓起身下床,後又轉身給他蓋好了被子,這才出來。
如光一直守在外麵,此刻看見紀鉑染,立馬就走了過來,語氣有些憤憤不平:“鳳君,您昏迷不醒,那陳宇星竟是脫光了直接和您睡在一起!”
此刻的紀鉑染隻是穿著中衣,走到桌旁坐了下來,如光趕緊倒了杯水過來,遞給紀鉑染後才繼續說:“鳳君,現在鴻笙還在永安宮外候著,您準備如何處置?”
紀鉑染往外看了一眼沒有應答,這後宮之中隻他一人,平日裡沒什麼事,今日卻是熱鬨起來了。
“讓她等著。”說完這話他便去了窗邊,這裡放著幾本書,平日無事總會翻開看上幾眼。
但是翻過一頁卻是抬起了頭,他看著如光道:“你說,這次的事情要如何處理?”
他懂規矩,但是宮中與軍營不同,他不能擅自做主。
而且據陳宇星所說,他與景晏是熟識,還是景晏手下問善殿的殿主。
如光沒有猶豫就開了口:“主子,既然咱們現在在宮裡,那就按宮規處置好了,旁人也不能說我們什麼。”
紀鉑染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如光單純不明白這裡真正的規矩,他也同樣不懂,但是卻知陳宇星不能隨意處置。
他昏迷的時候,是有片刻意識的,他聽見了季鈺和陳宇星說的話,對方是為了救自己,不是因為其他。
想到此處,他直接起身進了內室,陳宇星還是躺在那裡,未動分毫,紀鉑染伸手觸近他的鼻息,下一刻轉身去了桌前。
女皇陛下走時,給了他一個小瓶子,說是那裡麵的東西可救人性命,雖然不知效用如何,但是景晏應當不會騙人。
取出塞子,倒出藥丸,這才發現一整瓶竟隻有三顆,走到床邊給陳宇星的口中含了一顆,這才轉身回去把藥瓶放好。
出去看著如光道:“讓鴻笙回去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如光見狀點了點頭,今日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主子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也是正常,他出門後,紀鉑染則是進了內室。
守在床前,抬手放在了陳宇星的鼻子下方,見有了不同,方才坐回原位。
現在屋內隻有他們二人,紀鉑染看著陳宇星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和平時有很多不同。
待到陳宇星睜開雙眼時,便看見紀鉑染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他眨了眨眼睛,抬手在他的麵前揮了揮。
紀鉑染才回過神來,雙手垂下看著對方沒有說話,陳宇星卻是坐了起來,一邊穿衣一邊開口:“鳳君,此舉雖然不雅,但這是最快的方法。”
“我自小便養在湯藥裡,雖談不上無病無痛,但是想要救個人還是不難的,隻是方法有些與眾不同罷了。”
他一直喋喋不休,紀鉑染也不打擾,安安靜靜的聽著,等到對方穿好,眸子卻是四處看著,他脫口而出:“你找什麼呢?”
“衣帶。”陳宇星聽見有人問直接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