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往回走。
晚姐兒不解,“媽媽,我們不是回去嗎?”
她說:“不回去,先去個地方。姑娘記得委屈些。”
此時的黃菊堂中。
窗戶微關著,四個角落各放著盆冒寒氣的冰塊,涼意和暑意並存。
陸老夫人側靠著軟枕,她素來怕熱,一入夏,早早讓人找來冰塊在屋裡放著。
隻是府中不比先前,凡事都要省著來。
特彆是大房少交一半公中後,二房人多開銷大,處處都是要用錢的地方。
管家的丁氏又是個摳門小家子氣的,用錢隻能用大房和公中的,自家的私房是一點都不能動。
這些冰塊,她本想讓丁氏去尋來的,誰料丁氏借口說冰塊比往年貴,用不久,買來也是白白浪費。
兒媳到底是外人,不如自己兒子貼心。
她同小兒子陸裕恒提了一嘴,不出幾日,陸裕恒便找來了這些冰塊。
她很是受用,“也就你還知道孝順我了。”
陸裕恒品著茶,此時隻得他們母子二人。“娘,我是您兒子,孝順不是應當應分的嗎?”
“你媳婦可不是這樣想的。倘若不是念在她替你生養兒女,又是我娘家人,否則我是萬萬不能留她的。”
“娘何必同她置氣,一個無知婦人家罷了。對了娘,那蓮姨娘……我豈不是沒希望了?”
提起此事,陸老夫人坐起身來,眼中神色一暗,“千算萬算,沒算到蓮姨娘會突然有孕。”
陸裕恒道:“彆不是大嫂為了爭爵,故意扯謊吧?大哥對蓮姨娘是怎樣的,全府上下都心知肚明,怎麼會有孕?要不要我們去問問大……”
陸老夫人擺擺手,神情凝重。
當日陸裕宣假死一事,也有她參與其中。
可以說,是她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