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陛下(2 / 2)

幕僚在一旁大氣不敢出,試探道:“陛下定了馮通政的罪?”

“都派了都察院的人去定南辦案了,還能空著手回來嗎?”薛綏冷笑,“建州還派人上書,指明馮萬季有殺害官員之嫌,馮萬季是在南方待久了,腦子裡也進水了不成,還在這時候送一份聯名書來,生怕陛下看不出他蠅營狗苟的居心嗎?”

幕僚揪起心來,“這,段總督還著人來問此事。”

“他還想保他不成?馮萬季故意沉船這種事情都能被捅到陛下麵前,我看他段燁霖這漕運總督也是做到頭了。”

幕僚眼尖看見薛綏額頭冒出汗來,立刻扇著折扇問道:“怎會如此?先前漕糧運輸由百姓負責,這一來一回不僅耗費民力還耽誤來年務農,是段總督提出運軍駕船去各地兌糧,免去各類繁瑣,陛下可是記得總督這份功的。”

“改兌法確實不錯,但此時出了這樁岔子,陛下難免不覺得這法子過於仰賴運軍,更是容易和州縣官員勾結私吞漕糧。”

說到這兒,明祿殿內的低氣壓仿若再現,薛綏徐徐吐出一口氣來,“天子多疑啊。”

“此事咱們不如作壁上觀,靜觀其變為好。”幕僚戰戰兢兢道。

薛綏一把打掉他的扇子,“你也是個蠢貨不成?豈能如他們所願。”

段燁霖收到馮萬季逃出的手下報,薛綏才知道是這一出糾官邪是從何而出。

馮萬季行事確有差錯,但如果不是被那謝昱行捉住了把柄聯合河道總督來奏,還不至於讓陛下如此發怒。

還有那個小丫頭片子,喬緒當年被自己趕走了,來了個女兒就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了嗎?薛綏不屑一顧。

“陛下正煩著南巡的錢呢,漕糧欠收,總得從其他地方補上來吧?”

……

慕安城。

通政使馮萬季被捉住的事情起初並沒有太多人知道,慕安百姓隻以為馮小犯了事,幾日後才從府衙的書吏嘴裡裡陸陸續續傳出消息,原來竟是馮萬季私吞漕糧直接被下了獄。

一時間,街頭巷尾,茶館內外都對此津津樂道。

他們將此歸功於新來的定南參政,謝昱行的名頭簡直成了一塊金光閃閃的金招牌。

書禮連日都忙著拒絕來打聽風向的官員們,頗有感觸,“大人來上任這麼些日子了,也不見他們來拜訪,這馮萬季一倒,咱們的門檻倒是都要被踏破了。”

謝昱行回想著河道書上的有的署名和沒有的署名,說道:“給左參議和王知事下帖,請他們今日過府相談。”

突然,他頓住了,“還是明日吧,今日我另有安排。”

書禮歪了歪腦袋,他怎麼不記得今日大人有安排?不過疑問沒有說出口,他眼見著謝昱行轉身入了內室,換了一身緋紅雲紋袍,心下就有了答案。

“備馬,去……”謝昱行的話沒說完,下人就進來通傳,“大人,喬姑娘來了。”

謝昱行眼睛一亮,腳步加快,沒有聽見下人的後半句,“京師都察院的左僉都禦史於紹元和大理寺丞宴忻已入慕安,直奔謝府而來。”

事實上,宴忻和於紹元的腳程要更快上一些。

因此等到謝昱行走到正廳時,喬懷瀟已經先和宴忻一行人碰麵了。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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