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人間多麼荒唐不公吧。”梵獠踮起腳尖圍著何不應轉了圈,貼著他的背低語道:“你辛辛苦苦所維係的世道不過是王權用以剝削的屠宰場,這樣說來是不是太過於殘酷了?”
梵獠的話似乎散發著令人難以抵抗的誘惑,引誘著何不應與他同謀作惡。
“我. . .我. . .”何不應張張嘴,全然是一副舉棋不定的模樣。
猶豫代表著動搖,梵獠還欲勸說,突然一道劍氣攜怒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來。
“我信你個混球!你個死妖精!”何不應俯衝向前繼續揮劍,邊砍邊罵道:“跟了你就能過上好日子!?你看你像個好東西嗎!?”
“嘖。”梵獠著實沒料到何不應先前是在誆他鬆懈,這會兒還有點閃避不及。
在何不應蓄力重斬的間隙,梵獠張開那雙大翅膀驀然包住了何不應的周身。
何不應一個不留神再次對上了梵獠的紅眸,強烈的幻覺衝擊倏地撞進腦海。
往昔種種好的壞的一並湧入,最終映出來的是扶桑那張哭花了的麵龐。
梵獠頂著扶桑那張清秀的臉,學著他的哭腔哀求道:“何不應,彆走。”
何不應一咬牙翻轉劍柄狠狠紮進了左手心,借助劇烈的疼痛感才得以擺脫幻象。
梵獠連退十米途中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黑霧纏繞的長劍,而後箭步上前與何不應廝殺。
瞬息之間過招數百個回合,何不應驚訝地發現梵獠的招式一會兒仿照著客京華一會兒又仿照著自己。
前一秒何不應使來的招,後一秒梵獠就學著來以相同的招式對付他了,連那把黑霧纏繞的長劍也逐漸變化成了正宗的外觀。
何不應算是明白了,梵獠企圖用他的劍術來擊潰他。
持續片刻鐘的廝殺下來,何不應有意賣了破綻放慢了出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