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鐘戈屠並未多話。
堂書語自嘲道:“但你很討厭我這個瞎子。”
鐘戈屠坦言道:“也不是特彆討厭,但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你。”
堂書語扭頭直麵他,“這份情感於你而言是負擔嗎?”
鐘戈屠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往後不再相見,談不上負不負擔的。”
說罷,鐘戈屠站起身辭彆道:“瞎子,後會無期。”
堂書語愣在原地陷入凝思,曌陵十年磨不滅雪山男兒的這份熱忱率性。
翌日清晨,夫子請奏正殿。
丞柒披著那件月牙白狐裘,給自己倒上一杯早茶,“夫子有何要事?”
堂書語一改往常磨磨唧唧的話術,詰問道:“臘月上旬新帝按例北巡,陛下想借此坐定北境?”
丞柒敷衍道:“北訪一趟罷了。”
堂書語拖著語調意味深長道:“陛下真是手段高明啊。”
丞柒慢吞吞地飲了一口熱茶。
“北境動蕩陛下臨危不亂,其實是早就知曉那些人翻不起大浪。”堂書語不急不徐道:“從鐘戈屠踏進曌陵的那一刻起,北境鐵騎便淪為了皇室的傀儡。我隻是好奇,你怎麼拿得準他不抱私心的?”
丞柒反問道:“敢單槍匹馬闖曌陵的人豈是池中物?”
堂書語憤懣道:“話雖如此,到頭來他鐘戈屠依舊是你手下的一顆棋子。”
丞柒百無聊賴地用指尖輕點著茶杯邊緣,“夫子隻是為了說這些空話而來嗎?”
“現如今北境有意嘩變,一個被囚皇都十年的新人必定會引人猜忌。”堂書語再也憋不住心中的鬱悶,質問道:“帝王心當真是頑石做的嗎?怎能讓一個忠君之人落入險境呢?”
“你還要天真到何時?還真以為亂的隻有北境嗎?”丞柒停下手裡的動作告訴他,“丞雁姝招兵買馬可不是為了扞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