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舷梯的客京華驀然回首,揚起笑向她告彆:“秀兒姑娘,後會有期。”
少年一襲紅衣,微風掠過他的墨發,連發尾都洋溢著淩雲意氣。
秀兒心下一動直接將手中包裹拋了出去,衝他大喊道:“江湖路遠,願君長恒!”
畫舫順流北上,逐漸淡出秀兒的視野,她熱淚盈眶地凝望著那道模糊不堪的船影。
此刻身在萍洲,心已遠航。
甲板上,客京華揭開包裹——滿滿當當一大袋萍洲特產和秀兒親手製的果脯。
陳清望著這一大堆贈彆禮,不鹹不淡道:“秀兒姑娘是真鐘意我們小郎君啊。”
客京華挨個收到錦袋裡,問他:“我們下一站去哪?”
“帝都曌陵。”陳清望著遙遠的天邊,淺笑道:“說不定還能趕上八月八的秋社祭典。”
“八月八?現在不才四號嗎?”客京華滿是詫異道:“我們不會要坐四天船吧?”
“少說四天。”陳清彎起眼,話間帶著輕佻的笑:“小郎君,你暈船還是怕水啊?”
“都有些。”客京華略微頷首道:“神醫,你那裡有沒有吃一粒睡四天的藥丸?”
“隻有吃一粒睡一輩子的。”陳清從袖口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到客京華手上,解釋道:“這是昏腦藥,暈了就吃即可見效。”
客京華翻掌收好,感激道:“神醫大恩,又救我一次。”
陳清險些失笑,毫不客氣道:“小郎君日後莫要忘了我的好。”
“那是固然。”客京華舉起手拍拍他的肩,“今後有機會的話,我們結義金蘭。”
結義兩字差點擊垮陳清的笑麵,他乾咳兩聲:“結義大可不必,最好不過是情投意合。”
講到這個‘意合’,客京華思維一跳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