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耳朵長毛,聽不進人說話,都跟他說多少次了,自己的工作台上不要放東西,她也不喜歡喝苦咖啡,不喜歡任何苦的東西,現在還要故意給她倒那麼苦的一杯咖啡,以為她被他氣得失去味覺了嗎?
宋天宇聞言彎眼一笑,又抬腳勾了張旁邊的椅子坐下,一隻手支著下巴悠哉悠哉說:“瞧你說的哪裡話?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嘛,我自然會小心不會弄臟的,要是萬一弄臟了,也沒關係,你直接跟他們說讓來找我就是了。”
“但是現在有另外一件事跟你說——哎,給個眼神好不好,搞得我很上趕著似的,你彆忘了,是你跟彆人結婚在先的,要說錯也是你的錯,你怎麼每次見到我還這個態度啊?”
“唔,是啊,你也知道我跟彆人結婚了,那你乾嘛還老纏著我不放呢?”孟瑾實在聽得煩,懶得多說,便直接抬頭道:“還有,有話麻煩快點說,我老公一會還要接我去吃午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耗。”
宋天宇:”……”
一聽孟瑾嘴裡說“老公”這詞,他的臉登時黑了又綠,嘴角也不自覺抽了兩下,腦子裡又想起來:早上他家老爺子聽說孟瑾跟彆人結婚,打國際長途劈頭蓋臉罵了他半個多鐘頭的事,還說什麼,三個月之內他要是不把孟瑾找回去,他自己也不用回去了。
宋天宇咬牙切齒在酒店的大床上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前天砸的王老板的那個碗,這才找到借口來這兒跟她講條件。
“哎不是……你整天說說說,說你那個書呆子老公有什麼用啊?他有錢有人脈幫你擺平你前天砸的王老板那隻碗嗎?”宋天宇越想越氣,忍了半天還是氣不過,乾脆破罐子破摔很聲道:“好,退一萬步說,就算你們求爺爺告奶奶能把這事兒擺平,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
王老板的碗不是他自己摔的嗎?
怎麼現在又推到她身上來了?
孟瑾看著桌上咖啡杯裡黑沉的冰美式,心裡閃過什麼,麵上不顯,乾著手裡的活等著他繼續說。
“孟瑾,我想你應該記得,2008年金融危機時,你們黃家欠了銀行多少錢,那可是整整八家國際銀行的黑名單啊,”宋天宇看著她冷笑一聲,又道:“不說無底洞,那也是岌岌可危了吧,要不是我,我爸跑前跑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