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差些沒反應過來,她微微停了手上的動作:“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聞見之前打聽過她的事?
否則他怎麼知道宋天宇上的什麼大學,昨晚在便利店,他也是脫口就說出了宋天宇的名字。
孟瑾當時還沒意識到什麼,現在又驀地聽見這麼一句,她才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
就仿佛……仿佛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關注她”一樣。
聞見頓了一下,眼睛垂下了:“我猜的。”
似乎他也察覺到自己這理由太牽強,聞見想了想,又說:“我有個朋友剛好認識他,偶爾閒了會說兩句。有時……有時也會聊到你。”
孟瑾半晌“嗯”了一聲。
她側頭看著窗外洋洋灑灑往下墜的雪,雪越下越大,樓下一棵小鬆樹都快被壓彎了。好一會兒,她問:“都聊我什麼?”
“說你很喜歡旅行,喜歡拍照,愛吃棉花糖,討厭下雨,還說……咳咳咳咳咳不、不好意思,我好像喝醉了。”不知怎的,他突然轟天黑地一陣嗆咳,說不下去了。
孟瑾張嘴想說什麼,須臾,還是搖頭說了句沒事。
聞見側頭調整著呼吸,手指無意識緊握成拳,很快,指關節就從衝血的顏色變成不自然的白。
有那麼一瞬間,孟瑾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胸口很悶,喉嚨也緊得厲害。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屋裡空調開得太足了。
兩人沉默著待了好一會,孟瑾本想說讓他先回房間休息。
話沒出口,聞見就一聲不吭開門出去了。
孟瑾垂眸眨了眨眼睛,片刻抬手一抹,抹了一手的濕。
她以為聞見回去睡覺了,可是沒一會他又回來了,聞見懷裡抱著一套折疊整齊的單人被褥。他站在門口敲了敲,問:“孟瑾,我能在你房間打地鋪嗎?”
隨即又想起什麼,連忙解釋道:“我酒已經醒了,不會……不會……”
哈!
孟瑾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大笑出聲。
她紅著眼睛抬頭看去,說話嗓音略啞,還帶著鼻音:“班長請進,班長放心,我知道你不會酒後亂性對我做什麼的。”
畢竟早就變成懷念了,不是麼?
她的眼眸裡含著水光。
她的言行舉止全都坦坦蕩蕩。
她果然從來未曾對他心動過,果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