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玉流變臉太快,把敏郎嚇得磕巴解釋,“我、我就是覺得我們在崇州的行蹤是瞞不過柳大人的,不如……直接說了。”
“這樣嗎,”玉流盯著他的眼睛,確定他沒有撒謊後,慢慢收回了冷眼,恢複了方才的淡然,“小郎君,腦子還挺好使的嘛。”
聽起來玉流沒有怪他的意思,敏郎心頭的緊張才想卸下,玉流接下來的話,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隻聽見玉流道:“從極樂天回來後,你得好好考慮考慮要說些什麼了。”
她確信,今夜此行,收獲必然不會少。
玉流吃完飯,敏郎將碗筷拿回東廚清洗,她則拎著少了一層臉皮的腦袋丟回了地牢。
完璧歸趙,有頭有尾地送給柳吾善,他要不要查,怎麼查都與她無關。那張臉皮嘛,她還有用,陰陽麵,她得先藏著。
玉流從地牢回屋,等了許久,敏郎才磨磨蹭蹭地回來。
他的臉還紅著,玉流都不用去猜:“柳吾善又和你說了什麼?”
敏郎嘴張了半晌,又閉上。他總不能把柳吾善語重心長囑咐他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話跟玉流再說一遍。
敏郎:“那個,大人我們真的要去嗎?”
玉流沒說,反問他:“你害怕?”
敏郎猶疑:“也不算吧,就是極樂天的傳聞,我聽過一些。”
“比如說?”
敏郎有些難堪:“極樂天的姑娘,很熱情。”
“這不好?”玉流道,“你們男子,有年輕漂亮的姑娘送上來不是更高興?”
“不不不,”敏郎連連搖頭,“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不是的,大人不要、不要一棍子都打死!”
“怎麼,你慌什麼。”
敏郎如此急切的否認,讓原本隻是開個玩笑的玉流隱隱有了個念頭。她悄然湊近:“你有心上人了?”
“啊!”玉流的臉就在眼前,敏郎瞬間僵硬,然後雙眼遊移,手忙腳亂,“那、那個,我我我,不、不是,大、大人,咳咳咳咳……”甚至因為太過緊張,被自己的唾沫嗆到,咳嗽起來。
玉流扶額搖頭,拿起茶壺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手邊,揶揄道:“怕什麼,有心上人又怎麼了,你這個年紀,知慕少艾不是很正常嗎,至於磕巴成這樣?”
敏郎喝了一口冷茶,好不容易壓下了咳意,聽她這樣說,哀怨地皺起了臉:“大人聽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
玉流微微笑:“還行吧,敗在根本上。”
她也不多說自己的,隻想問敏郎的:“你的那位,崇州城裡的嗎,要不要說說是哪家姑娘,畢竟是逍遙閣的人,我讓慕容鳩替你去提親怎麼樣?”
她好大度,敏郎的臉更皺了。他側過半身,沒有對著玉流,但是十分嚴肅且認真:“不是城裡的,大人不要亂猜了。”
“這樣啊,那好吧。”玉流順勢脫手,她本來就是隨便問問,逗逗小狗而已,沒想到炸出來一個心上人。
她懶散地坐了回去,說的話卻是不容置喙:“不過規矩是要有的,我討厭人多,你彆隨便帶人回來。還有,我沒讓你走之前你要走的話,得先和我說一聲。”
小狗喜歡誰,要跟誰玩她都不在乎,但還在她身邊的時候可彆來惹她不快,更彆到時候一聲不響地給她搞出一大家子來。
她的話就放在這裡,也不管敏郎聽不聽得懂她沒能明說的意思。
敏郎已經坐正,對上她淡漠的眼睛:“不會,不會的。”
“那樣最好。”玉流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茶的間隙,沒聽出他似乎是承諾一般的慎重。
看她這樣的無所謂,敏郎有些惱,又無可奈何:“我、我還聽說那位秦樓主,不是什麼好人。”
“嗯?”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