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怔怔地聽著,抬眼看著不遠處的楚正初,心道沒錯。
就好比前幾日楚臨淵罰楚天澤跪祠堂前,他也是口口聲聲地說他知道錯了。
可結果呢,從祠堂出來,病好了,就第一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
前世自己如此走到母子決裂的下場,孰是孰非,一團爛賬暫且不論。
便說這一世,在自己重生之前,對楚天澤可是噓寒問暖,無所不應。
可不過是懲治了他的奶娘......
就被他如此捉弄。
在他心裡,對他掏心掏肺的自己,居然比不得一個下人?
真是天大的諷刺。
沈嶠定定地看著楚天澤,活了兩世,她才真正看清楚天澤的品行。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教導錯了。
錯了。
有的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表麵上看著克己複禮,實則內裡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前世——
前世的沈嶠也是從他通房丫鬟口中得知,他與楚琳琅還沒成親,就光天化日鑽了山洞,歡好之後還將肚/兜塞到了裡懷,帶回府中......
她當時隻覺得楚琳琅行為放/蕩,不堪為宗婦。
認為楚天澤不過是被其勾引,一時糊塗。
原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都不是好餅。
“二叔,澤兒真的知錯了......”楚天澤可憐兮兮地說道“澤兒以後一定乖乖的,再不捉弄任何人,好好讀書......”
楚正初緩緩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二叔信你一次。”
楚天澤剛要鬆口氣,卻見楚正初再次抓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摁在了壇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