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淵剛要開口,身後傳來伴鶴急切的聲音“侯爺,陛下急召入宮——”
他就被叫走了,一宿未歸。
是夜,夜半時分,沈嶠從睡夢中難受坐起,胃裡翻江倒海,上吐下泄折騰了一宿......
連打嗝都是鴨肉的味道,一下就給吃傷了。
等到天明時分,她剛從茅廁出來,手扶牆而行。
就見院內一個閃過黑影——
不遠處響起聽泉的呼喊“快來人,有刺客!”
叮當的聲音響起,一道箭鏃隻貼著她頭皮,死死釘在了牆上,箭尾還發著顫。
她嚇得抱頭蹲下,聽著前院腳步聲一陣陣,兵刃短接聲響。
偏偏她肚子再次竄響,她不得不起身再去茅房。
“蹲下——”遠處傳來楚臨淵急促大喊的聲音。
沈嶠捂著肚子,卻不敢蹲。
她倒是想蹲,可蹲下了,竄稀了就起不來了......
她憤恨地咬著牙,硬著頭皮往茅房衝。
腦後閃過涼風,等她下意識地回頭抬眼時,就見楚臨淵一席黑衣,長劍劃過刺客的脖子——
脖頸噴濺出的鮮血,噴了沈嶠一臉。
溫熱,又鹹腥。
楚臨淵黑沉著一張臉,猶如地府爬出來的十殿閻羅,手起刀落,如同切瓜一般,所到之處,刺客頭身分離,不堪一擊。
沈嶠呆呆地看著,就見楚臨淵將全部的刺客屠殺殆儘,咣當一下,丟了劍。
抬起修長的手,接過伴鶴遞過來的巾帕,先是一根一根地擦著手指,擦完一丟,再次接過帕子,半眯著眼眸,不緊不慢地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