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站出來亂說話,不該偏心奶娘,更不該頂撞姨母......
“去吧,去祠堂跪著反思。”
天澤乖乖起來,朝著門外頭也不回地走了。
主子都被罰跪,地上的奶娘哪裡敢貿然開口,若是一個不好,還不得被侯爺拉出去杖斃?
是以她隻打著哆嗦,抖若篩糠,溫潤得似逆來順受的哈巴狗。
楚天澤淡淡吩咐道“拖出去。”
門外的甲胄聲再次響起,卻是伴鶴與聽泉。
聽泉倒還是著常服,伴鶴身上著甲胄,顯然是要跟侯爺起程回京郊大營了。
兩人一人拽著謝氏一隻胳膊,也如同拖一隻死狗一般,將人拖了出去。
“杖二十。”
聽泉挺身站直,點頭應下“得令!”
謝氏渾身顫抖哆嗦了一下,卻是辯都不分辯一句,啞巴了。
床上的沈嶠見狀,想到平日裡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心裡更是憤恨。
這不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嗎?
跟自己說話時,跟沈嬌說話時候的張狂樣呢,怎麼對上楚臨淵,就武大郎賣豆腐——人慫貨軟了呢。
哼!
她心裡燃起熊熊邪火,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顧不得腿肚子抽筋,猛地抬頭不服不忿地瞪了他一眼——
偏巧撞上了楚臨淵掃來的視線——
沈夫人側過了臉孩子丟臉,她臉皮有些臊得慌。
沈嬌又覺得自己管家不利不說,對澤兒的管教顯然也沒到位,讓侯爺看了笑話,於是也心虛低了頭。
沈嶠也沒想到先前熊蛋包的她,好不容易鬥了個大膽,橫上一次。
原本以為姐姐能在她身前抵擋,卻萬萬沒想到姐姐低了頭,自己就直直撞入到了楚臨淵的黝黑的雙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