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巡查地方
聽到爺爺的話,東方晴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真的嗎?”
算命老者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說道:“你不是最喜歡去他們家嗎?”
東方晴又問道:“爺爺你也和我一起去嗎?”
算命老者搖了搖頭,說道:“過了元宵,爺爺要離開長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就在大哥哥家裡,爺爺不在,你也不能太貪玩,每天都得記得修行……”
李諾抱了抱拳,道:“多謝前輩。”
雖然決定外出修行,但他也沒有自大到認為憑借他如今的實力,就能在大夏橫行無忌。
如果能有一位第六境在身邊,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李諾總共就認識兩個第六境,師尊在三清山清修,不好因為這些事情麻煩她老人家,這位東方前輩經常四處漂泊,是最適合一起同行的。
即便陰陽家不以絕對的實力見長,也絕對是同階最不願意招惹的。
不愧是第六境的陰陽家,李諾還未開口,他就知曉了他的來意。
東方玄揮了揮手,說道:“閒著也是閒著,出去走走也不錯,不過,你小子要記得,你欠老夫一個人情,日後是要還的……”
李諾道:“這是自然。”
看著孫女和李諾離開,算命老者悠悠的歎了口氣。
陰陽家窺測太多天機,雖然比國運加身的皇帝好一點,但也很難長命。
他倒是不懼死亡,唯獨放心不下的,隻有東方家最後的血脈。
此一時彼一時,東方家已然沒落,而他們的宿敵卻如日中天,在他死之前,須得為晴兒找到一個強有力的依靠……
寧心園。
東方晴抱著一隻碩大的桃子啃,伊人在她身邊,向她討教陰陽術的事情。
晉入宗師之後,除了一開始,她想要和安寧爭個輸贏,還努力修行了幾天,在發現不可能奈何同境的安寧之後,就主動放棄了。
其實大多數武者,哪怕是天縱之才,終其一生,也隻能達到宗師之境。
天賦的差彆,無非是能在宗師這條路上走多遠。
而最強的宗師,比起最弱的宗師,也強的有限,費大量的精力去修行,便成了不太劃算的事情。
能晉入第六境的武者,無一不是天賦和毅力都是頂尖,再加上歲月的積累,方能完成蛻變。
伊人現在每天修行的方式,就是做佳人的陪練。
雖然姐妹兩個表麵上依然親近不起來,但李諾深知,她們心裡還是很在乎對方的。
這次外出巡視修行,李諾不打算帶上她們。
也沒辦法帶上她們。
三個孩子還小,離不開母親,佳人和安寧是沒辦法離開家的,鳳凰不僅要經營玉音閣等幾家樂坊,家裡的生意也離不開她,她一走,家裡的財政怕是得亂套。
伊人是唯一可能和他一起走的,不過在趙國的時候,就是隻有她一個在李諾身邊待了半年,這次離家,恐怕時間也不會短,再帶著她,不知道佳人和安寧心裡會怎麼想。?…。。
伊人自己也能想到這一點,決定乖乖的待在家裡等他回來。
元宵之前,李諾都在家裡陪著他們。
自李諾來到這個世界,每次過年,家裡都有不同的變化。
從最初隻有父子二人,到現在的一大家子,家中越來越熱鬨,牽掛也越來越多……
隨著元宵的過去,一切都開始走向正軌。
衙門開衙,市集開市,與以往不同的是,至聖三十六年,長安百姓的臉上,多了許多笑容。
過去的一年,朝廷為底層百姓減稅,並且以律法的形式,規定了每月最低工錢,長安百姓的生活水平顯著提高,整個長安,呈現出一種生機勃勃,萬物競發的景象。
各部剛剛開衙,一則消息,就從中書省傳出。
中書舍人兼巡查禦史李諾,已經離開了長安,前往各州巡查。
聞聽此訊,長安許多官員,心底長鬆了口氣。
李諾雖然不像他的父親一樣嗜殺,但到底身負尚方寶劍,下斬刁民,上斬貪官,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心血來潮,想要試試尚方寶劍的威力……
如今他終於走了,就輪到地方官員緊張了。
李諾的離開十分低調,並沒有激起太大的波瀾。
這兩日,長安下到民間,上到朝廷,都在熱議另一件事情。
自左右二相之後,大夏終於有了第三位大儒。
儒家第五境,方可稱為大儒。
這樣的人,無一例外,都是一心為國為民的清流,蘇大儒更是如此。
論資曆,他甚至還在左右二相之上。
不過,和兩位宰相不同,幾十年前,蘇大儒雖也科舉高中,但卻並未選擇入仕,而是將“立言”作為人生信條。
蘇大儒認為,科舉雖然能夠為國選材,但卻讓儒家弟子變的無比功利,忘卻了讀書的初心。。
因此,他拒絕了朝廷的委任,選擇了傳道授業,幾十年來,在大夏各處遊曆講學,將儒家先賢的思想傳播給更多的學子。
說起來,朝中大多數官員,都得稱他一聲先生。
兩位宰相身在朝堂,一道政令,便能影響大夏萬萬人,早早的就晉升大儒。
蘇先生遠離朝堂,用雙腳走遍了大夏所有土地,給教育資源貧瘠的地方學子傳授六藝,教深山中的孩子識文斷字,身體力行的在發揚儒家,終於在前些日子,成功晉入第五境。
他回長安這兩天,蘇府的門前,停滿了車轎,朝中數不儘的官員登門拜訪賀喜。
長安某座高門之內,一名發須皆白的儒雅老者捋著胡須,眉頭緊蹙。
“什麼,陛下為求長生,將大夏權貴屠戮殆儘?”
“老夫數年沒有回長安,他對李玄靖的寵信,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國家內憂外患,他不僅不早立太子,反而更加癡迷的追求長生之道,荒謬,簡直是荒謬!”
“他既然不想理朝政,又何必霸占皇位不放,早早傳位,豈不能多增幾年壽元?”?…。。
……得知這兩年長安發生的事情之後,他的眉頭蹙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