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三根煙才冷靜下來,呂景山疲憊地拿起劇本翻看。
隻是這種程度的情感表達,若是唐妍,能用十種不同的方式來演繹,他能從中選出最合心意的一條。
甚至,她隻會覺得這樣的表現不夠立體豐富。
他還記得,立項之前,她與他討論過劇本,有幾個地方,唐妍的想法實在太有意思,讓他控製不住地寫進了劇本裡。
沒有想到,這樣的精巧的設計,居然會因為演員演技上的缺憾,而被迫落空。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挫敗感了,唐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真的是太順了,順得他都差點要以為,一切都是這麼理所應當。
呂景山頹然在剛才那一段戲上劃掉兩行,換了更突出台詞而非表情的表達,準備走回片場。
幾個工作人員窩在避風處抱怨,聲音飄了過來。
“咱們這女一號也太鬨心了,一個人演不過去,全組人跟著熬夜。我明天還要跟二組早上的拍攝,休息都休息不了了!”
“她啊,專業不行,架子不小呢,逮著劇務要給她配獨立專門一個人用的廁所,還有吃什麼定製餐,前幾天說太陽大,非要我們跑去定做一個特製的遮陽傘,做不出來就不拍戲。那一把傘好幾千塊錢,劇組經費本來就緊張,都這麼花彆的部門不要用錢了!”
“以前唐影後在的時候,人家都是和我們一起吃盒飯,什麼特殊要求都沒有過,還想著幫劇組省錢,用自己的車給我們接送人員。再看看這位,真是高下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