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食物(2 / 2)

我恍然明白過來。但是該說什麼呢?要是提起有關我對“魔術師之紅”的了解,恐怕隻會進一步提起他的警惕心;但他估計也不會想聽那個對替身使者來說也太過不可思議的“天堂計劃”……

我糾結地搓了搓臉頰,談論天氣般平淡地隨口提起:

“我倒是對DIO的替身挺有了解的……”

我說這話時,完全沒預料到會激起怎樣的反應,沒關係,因為我馬上見到了。

難以描述。我隻能“彈射”來勉強表示阿布德爾聽到這句話後的起身速度。和他之前的穩重表現對比,我再一次默默在心裡譴責素未謀麵的親生父親帶給人家的心理陰影。

阿布德爾今晚的情緒起伏挺劇烈的。

我轉而坐在沙發上,看樂子般淡淡地想道,完全沒意識到我就是那個讓人家經曆心跳跌宕的罪魁禍首之一。

阿布德爾本人現在在客廳的另一端,壓低聲音向電話聽筒說著什麼。雖然電話那頭的人我也能猜出一二,但其實隻有開頭的“是我,阿布德爾”、“打擾了”這幾句交際用語我聽得分明,其他話語都像擦著我耳廓滾過了一樣,任憑我怎麼仔細分辨都抓不住,很難說沒有阿布德爾故意的成分在。

我打了個哈欠,試圖強迫自己去數燈托上的條紋來保持清醒,結果越數越困。迷迷糊糊中回想起幼時聽到的某個童話:巫婆給在森林裡迷路、又累又冷的孩子暖和的飯菜吃,然後……

……不遠處的男聲說了句“好的”,聲音卻像隔著水霧一般緩緩飄來。我早已撐不住沉重的眼皮,眼前沉沉墜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零星幾個音符碰撞的聲音響起又沉沒,就像座機掛斷的聲音或者冰塊在瀑布裡破碎的聲音。我隻是靜靜地聽著,但什麼都想不到。

有向我走來的腳步聲、沙沙聲,我下意識地咕噥著姨媽的名字,她的十字架的銀光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試著推開眼皮,但沒有成功。

睡意朦朧中我扭動著,躲避從我腋下伸來的手,抗拒離開這個位置。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太多單舌顫音,沒有名字浮現,不知為何卻有一抹紅色出現在我眼皮之後。

然後有什麼東西落下來,毛絨的、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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