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盛南光挽起袖子,露出線條結實的小臂,聲音沉穩,“隻要能救回我的孩子,要抽多少都可以。”
鮮紅的血液,從透明的輸液管裡流向躺在病床上的小人兒。盛南光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和這個孩子,該本該就是血脈相連的。
幾個小時後,急救室的大門終於開了。
阮秋立刻迎上去。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手術很成功,今晚先送到重症監護室觀察一下,明天早上應該就會醒過來。不過,那一刀紮的有點深,以後免不了要留個疤的。”
謝天謝地,心心還活著。
阮秋激動地哭了出來。
盛南光摟著她的肩,溫柔的安撫道“好了,沒事了,彆哭了。”剛被抽了幾百毫升的血,此刻他麵色蒼白,說話也有點有氣無力。
阮秋趕緊扶他坐下,又吩咐人去訂酒店、買吃的。
第二天早上,心心醒了,一看到站在床邊的爸爸和媽媽,慘白的小臉立刻皺成了一團,要哭不哭的,甚是可憐。
“媽媽,我好痛呀……給我呼呼……”
阮秋忍著眼淚,低頭對著她的傷口輕輕的吹氣。
“媽媽給心心呼呼,心心不痛……我們心心是全世界最堅強的孩子,你一定要聽醫生叔叔和護士姐姐的話,等你病好了,媽媽和爸爸就帶你去迪士尼看白雪公主好不好?”
“好……”
小人兒緩慢的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