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盛南光都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他忍不住打電話給阮秋,第一遍沒接,他以為她沒聽到。
過了半分鐘,再打,還是不接。
心裡的不安,在這瞬間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他立刻驅車回遷,開門進去,一切還和他走的時候一樣。
昨晚他帶回來的那一束向日葵,迎著吹進窗子裡的風,微微顫動著花瓣。
而玻璃花瓶下,壓著一張紫色信箋。
他顫著手指拿起來,上麵隻有兩句簡短的告彆。
——南光,我走了。看在我愛了你十年的份上,不要來找我。
“不,阿阮!”
盛南光猛地嘔出一口鮮血。隨後,猝然倒地。
這一年的秋天,來得比往年要早很多。
雨沒完沒了的下個不停。
盛氏集團第三十七層的氣壓也一日比一日的低。
送完咖啡後,秘書想起方才同事的請求,偷偷瞄了一眼盛南光,小心翼翼的問“盛董,公關部那邊想問您,後天的婚禮是否要取消,她們好早點準備新聞稿。”
盛南光正在簽字的手一動。隨即,從文件中抬起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複又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