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光小心翼翼地、不敢確定的問。
阮
秋偏了偏視線,點頭。
盛南光先是一怔,繼而欣喜若狂,激動地語無倫次。
“好好好,我馬上派人去準備......哦不,我要親自準備......阿阮,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大的、獨一無二的婚禮。”
第二日,盛南光要娶阮秋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幾乎所有上流社會的人都覺得他瘋了。
一個豪門貴公子、千億集團的總裁,放著一大把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不要,去娶一個臭名昭著、生母是交際花的女人,不是瘋了是什麼。
而此舉,又無異於將紀家置到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本來,紀美亭被捕,就讓紀家處於風口浪尖上。盛南光突然又要娶一個家事、名聲樣樣不及紀家女兒的阮秋,一時又引來所有人議論起了半年前那場無疾而終的婚禮。
紀華耀忍無可忍,直接對外放話誰要是去參加盛南光與阮秋的婚禮,就是與紀家為敵。
盛南光早就料到會如此,於是拿著名單,挨家挨戶的親自送請柬。
“本人將於下月二十六號舉行婚禮,到時請務必來喝一杯喜酒。”
他將精致奢華的請柬往人家麵前一推,再溫和的解釋道“我家夫人喜好熱鬨,要是到時場麵太冷清了,肯定是要衝我發脾氣甩臉色的。她一發脾氣,我就得花時間哄她,到時少不得又要耽誤和你談合作的事情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來參加我的婚禮,那我與你的生意也就彆談了。
他這般說,還有誰敢不接他的請柬。
如此一圈下來,手裡的請柬竟一張不剩的全送了出去。
他讓司機把車開到阮秋公寓樓下。
在門口的花店買了一束向日葵,然後一個人上了樓。
這些日子,不知為何,他心裡偶爾會有些許的不安。尤其是當他一個人的時候,這點不安就會變得非常明顯。
開門進去後,看著沙發上依偎在一起的母女時,這點不安便又消失了。
“爸爸,你來了。”
心心跳下沙發,歡快的朝他跑過來。
他彎腰一把抱起她,親了親她粉嘟嘟的臉頰。
“今天乖不乖,有沒有惹媽媽生氣?”
“沒有呀。”
說著,她突然想起阮秋今天給她做的小蛋糕,便立刻從他懷裡滑下去,蹬蹬蹬的跑到廚房裡端出來,獻寶似的遞到盛南光的眼前。
“爸爸,這可是媽媽親手做的喲,可好吃了,你快嘗嘗。”
盛南光嘗了一口,笑著刮了一下心心的鼻尖。
“嗯,很好吃,心心吃吧。”
然後,走到阮秋的跟前,牽起她的手檢查,果然又多了一道小燙傷,立刻心疼的擰起了眉。她最近突然學起做飯,總是不小心就弄傷了手。
隨後找來燙傷膏,拿著棉簽仔細的給她上藥。
“以後彆做飯了,再做下去,你這雙手不知道還要添多少傷口,我會心疼的。你要是不喜歡吃保姆做的飯,那明天起,我抽時間回來給你們做。”
“彆了。”阮秋低著頭,聲音淡淡的,“心心還小,我總要學會怎麼照顧她,你那麼忙,哪能事事都要依賴你。”
不知為何,盛南光心裡的那點不安又湧了上來。
他捧起她的臉,溫柔而不安的注視著她的眼睛。
“阿阮,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阮秋淡笑著,伸手一點點撫摸著他英俊的眉眼,眼底是溫柔的眷戀。不過一眨眼,又掩飾的乾乾淨淨。
“快去洗手吧,飯菜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