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紀扶光握住槍管往自己額頭上按，粲然一笑，輕點阮遊扣著扳機的手指，“開槍，然後你就複仇了。”
阮遊沒動，手抖得更厲害了。
“你沒想殺我。”今天可能是紀扶光有生以來笑得最多的一天，“你是想威脅我，因為你有求於我。”
望著她的笑容，阮遊絕望了。
她無所不能，她無所不知。
他沒有一點辦法。
他早該想到！從一開始就不該靠近她！靠近她隻會讓他死得更快！
“哢噠——”他終究還是握不住了，槍落在了地上。
“求人要拿出誠意來啊。”紀扶光的眼睛比此刻的星光還要閃亮，“你後麵這是誰？李一航吧？老三？”
李一航的屍體反而比活著的阮遊乾淨的多，僅在胸口有一處槍傷。
“是。”阮遊低頭，“他是我發小。”
他猜到了他們會反目，會自相殘殺，卻沒有猜到老五會那麼瘋狂，也沒猜到老五不顧一切地向他開槍時，李一航會毫不猶豫地給他擋下。
但他終究是幾人裡最強的，李一航用命給了他緩衝機會，他的反殺就成了理所當然。
“如果沒有他，我不會站在這。”阮遊聲音乾澀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紀扶光猜測他是快哭了，“我想救他。”
“我知道你有複活卡，72小時內可用。”阮遊還是落淚了，“你能救。”
“啊，是能救，然後呢？”紀扶光冷漠地看著他。
“你要誠意，對吧。”
“昂，那你的誠意呢？”
今夜無月，夜風清涼。
古色古香的武館門口，阮遊放下自己身後的人，撲通一聲跪下。
下一秒，他的頭在門框上磕出了血，“求你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算什麼，求你救救他！”
紀扶光還以為他會有什麼彆的舉動，就這。
敢拿槍指她，她還以為他多有血性呢。
真是無聊。
於是她關上門，鎖好。
“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的力氣比阮遊大很多，她要鎖門，阮遊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