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允舟無奈歎氣:“非要如此嗎?殿下和阿石才剛成婚,齊王還未成婚,我們就急匆匆解除婚約,我真怕被看出端倪。”
“煩死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每天都怕說錯話。算了,大不了年後我多在軍營裡待著。”
她多在軍營裡待著,他們是能多見麵不假。可洛娘如今對自己的態度,唉。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或許他本來就是個不討喜的人,幼時就該在彆人的欺淩中死去。
可他沒有死,他被善良的養父母收養,有了溫馨的家。是不是人的命數是一定的?他被眷顧的次數已經夠多了,他不該奢求那麼多的溫暖嗎?
他站起來,順手也扶起她,就像他們曾經無數次並肩作戰時那樣。
“最多等到明年,我也不能耽擱你成親。”
他低下頭:“不用,我不急著成親。”
“解除了婚約你也不好立刻再找,算起來是我對不住你。”
“跟我還說這些”他掩飾好自己的失落,努力擠出笑容,“好了,我們先過去吧。我怕允溪贏了比試不知收斂,衝撞了思衡他們。”
桓允舟一向覺得自家妹妹無法無天,是個十足的混世魔王,再加上天生力氣大,等閒不把彆的孩子放在眼裡。
可這次,他卻是白擔心了。
三人正圍坐在窗邊的桌前,聚精會神地瞧著樓下的雜耍。蔡思衡剝好栗子給桓允溪遞過去:“允溪妹妹,你和我說說,你怎麼這麼厲害?是不是你阿耶教了你特彆的練功法子。”
桓允溪故作神秘道:“此法是我桓家百年秘法,不可外傳。”
蔡思衡更興奮了:“那我認你阿耶做義父!我以後就叫桓思衡,或者叫桓允衡也行。”
蔡微雨實在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時,範希儀和桓允舟推門進來,桓允舟走到桓允溪身邊,拍了拍她的腦袋:“說什麼呢。”
他不好意思地對蔡思衡笑笑:“你們彆聽她胡說,她是天生的力氣大,我們家沒有什麼秘法。”
桓允溪氣鼓鼓:“阿兄,你討厭!又拆我台。我逗他玩呢。”
“天生的啊。”蔡思衡長歎一口氣,“那我怎麼辦呢?”
此時,李清壁也和範希誠牽著手推門進來:“思衡,既然你學習心切,我寫信給阿兄,請他在長安為你請一位好師傅。”
“表姐,真的嗎?太好了!”
一行人圍坐在桌邊,饒有興致地瞧著樓下的戲法。
範希誠坐下了還是緊緊牽著李清壁的手,範希儀覺得有趣:“夏日時在長安,阿石與殿下初次見麵之時,我們也是在酒樓瞧雜耍。我說有些西域玩意兒要送殿下。殿下說不必當時送,如今看來,確實如此。過兩日公主親去我那裡選吧。
範希誠:“阿姐,我要那把西域短刀”
範希儀:“我請殿下去選,不是你。”
範希誠當即扯了扯李清壁的袖子:“殿下,你選那把短刀好不好,到時候也借我試試手。我隻想要那把短刀,阿姐都不借我。”
範希儀受不了他這副委屈模樣,活像她欺負了他:“行行行,給你給你。殿下挑些彆的吧,我還有好些有趣的玩意兒呢。”
此時的桓允舟盯著範希誠和李清壁牽著的手,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