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拜神12(1 / 2)

“這個謝易,還挺能鼓舞士氣。”

遊管中心,剛和一眾玩家一起結束了一場生死逃亡的研究員們盯著直播牆,低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彙聚成輕聲嗡鳴。

“之前我一直覺得,他這種性格、這種玩法,很不適合團隊行動。現在看來,倒可能是我狹隘了。”

“還早呢,再看看吧。或許,他會給我們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思路。”

“值得重點關注……”

.

直播屏幕中,玩家們已經上到了二樓。

四周空曠且寂靜,隻有眾人緩慢前進的腳步聲,在樓梯間中不斷響起,帶來令人心悸的回音。

謝易踩著階梯,漫不經心地朝二樓走廊瞄了一眼。

過道兩旁,一扇扇狹窄的宿舍門全都緊閉著,門上鮮紅的宿舍號碼不斷扭曲,像是一條條附著在木門上蠕動的爬蟲。

昏黃的頂燈輕輕閃爍。

有某種詭異的力量,似乎正在那片區域內蔓延。

謝易的餘光瞥見這一幕,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瞳孔微微放大,仿佛發現了什麼格外新鮮有趣的景象。

然而當他定睛細看時,一切卻又都恢複了正常。

他試探著朝那邊邁步,被一堵無形的空氣牆堵住了去路。

“……”

切。

裝神弄鬼。

謝易撇撇嘴,倍感無趣地繼續向上。

長長的隊伍綴在他的身後。

受了傷的其他玩家正忙著包紮,用到的藥品繃帶是唐程幾人離開醫務室前順手牽羊摸來的。他們原本想著後續遇到突發情況時可以用,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安冉用酒精棉球替鐘天清理了傷口,兩人俯身低語了幾句。

隨後,鐘天拿著一個消毒創可貼朝謝易走來。

逃命的時候謝易跑得最快,沒怎麼被頭發纏上,剛才檢查時,隻有脖頸上多了道細細的紅痕。

這麼小的傷口,再不管它就要愈合了。

謝易擺擺手,懶得麻煩。

最後還是唐程強行將他按住,把創可貼認真貼好。

隊伍很快上行到了四樓。

從陸嶺口中得知,導演係a班的學生都住在這層。一路上,玩家們沒有看見任何一個npc,整棟樓像是無人居住一般,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死意。

這一層終於不再有空氣牆阻攔,眾人緩步進入走廊中。

四樓很暗,頭頂燈光微弱得幾近於無,和二樓一樣,所有房門全都緊閉。

謝易轉頭問陸嶺:“我住哪一間?”

陸嶺額角一跳:“我怎麼知道?”

謝易撇撇嘴,仔細觀察起距離最近的那扇門。

還真被他看出了些許端倪,在門右上角,貼著一張寫了字的卡片。

【本間宿舍入住學生名單】

下麵是四個不認識的名字。

謝易試著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大家散開,找一找自己的名字。”徐列組織道,並推測,“我們大概隻能進自己的房間。”

這並不是個壞消息。

玩家被允許進入的區域受到限製,意味著需要探索的區域也相應減少。

宿舍樓裡不會沒有線索,而且肯定就藏在他們自己的房間裡。

目標越來越明確,大家微微鬆了口氣,但依然也不敢放下警惕。

頂著被汗水和血液濡濕的衣裳,如履薄冰地緩緩走向走廊深處。

這裡照明實在太差,過了許久,玩家們才磨磨蹭蹭地找齊了目標,他們被打散,分在了三個不同的宿舍裡。

徐列、彭虎、李四明一間。

唐程、鐘天和安冉一間。

謝易一個人,和兩個npc一間。

謝易:?

針對得要不要這麼明顯?

唐程氣得眼眶發熱:“這分的什麼破宿舍?”

把他易哥單獨拆出去,也就算了。

關鍵是那間宿舍門的名牌上,另外兩個npc的名字。

遊夜。

蔣慕和。

唐程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蔣慕和可是鬼啊!把謝易和鬼放在一間屋子裡……那和放虎歸山有什麼區彆??

一想到謝易要和鬼獨處一室10個小時,唐程就兩眼發黑。

唐程很想抓著謝易的衣領狠狠警告他一番:你要小心,你要正常一點,看見鬼了不要頭腦發熱地貼上去。

這裡是遊戲,這裡不是外麵的鬼屋,是真的會死人的,給我長點心……

但是他一個字也不敢說。

誰知道這些話會不會變成“讖”?

唐程在腦海中瘋狂地組織著語言,直到進房間也沒能憋出一個字,隻能滿眼幽怨地目視著房門合攏,將謝易的身影隔絕在外。

走廊上很快隻剩下陸嶺和謝易兩人。

謝易站在自己那間寫著416號碼的宿舍門前,眸光閃爍,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出乎意料的,一旁安靜了許久的陸嶺忽然開口了:“你要不要去我宿舍?”

“嗯?”謝易沒想到陸嶺會發出這樣的邀請,詫異地看了過去。

“去我宿舍過夜。”陸嶺的眉頭皺得很緊,像是在說什麼很難啟齒卻又不得不說的話,“我們宿舍住滿了,你可以和我睡一張床。”

謝易挑起眉梢,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陸嶺。

著重是看他被揍出青紫色的眼眶。

什麼情況?都這樣了,他還……?

難道這家夥是被打爽了,m屬性大爆發?

陸嶺被謝易盯得毛骨悚然:“你乾嘛又這樣看著我?”

青年低聲啐罵了一句:“靠,好心當成驢肝肺,不去算了!”

謝易的嘴唇輕抿成線。

npc們不會無的放矢。

陸嶺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有原因的。

“為什麼?”謝易伸手,扣住陸嶺的下巴,擺正他因忿忿而扭開的臉,強迫他直視自己,“你乾嘛突然這樣問?”

明明陸嶺比謝易高出大半個頭,在他手下卻像隻對主人毫無還手之力的大型犬類一樣,被肆意擺弄。

陸嶺的表情迅速從生氣轉變為了惱羞成怒。

深色皮膚也掩蓋不住他漲紅的臉色,他咬牙切齒地道:“不是你自己說的?”

“你說你沒有勾引蔣慕和,都是他強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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