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滿“這麼壓榨人的公司!”
“本來深圳那家是分男女的,這不是因為某人去不了了麼,隻能暫時委屈下自己了。”
“你還覺得可惜了?又不是我不讓你去的,你自己簽的又是自己毀的,管我什麼事啊?現在才覺得委屈了?覺得該反抗了?還采取跟彆人同居這麼極端的方式反抗!我不管了!你愛咋咋地吧!”
我起身朝外走,試圖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結果背影是有了,但不夠決絕。聞斌一把把我拉了回來。
“這醋的!”
“說誰呢?”
他作勢聞聞我的肩窩。我一把推開他“靠!臭流氓
!”
他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這是幾天沒洗澡了?這麼酸!”
我的憤怒溢於言表。頭頂上傳來嘿嘿的笑聲。
“誰說‘長的不錯’一定是形容女人了?”
我愣了一瞬,繼而又說“我又不是因為你跟女同事住在一起才生氣!是你說去不了深圳覺得很遺憾,我因為這個才生氣!我就這麼讓你遺憾?”
聞斌將我摟入懷中,聽說不是女同事後我明顯變得順從了很多。
他無奈地搖搖頭說“斷章取義的功夫你比誰都練得好。”
我將臉埋入他胸前,他身上有著同樣的洗衣粉味,我忍不住多嗅了幾下。不是汗臭味,也不是劣質香水味,這味道真令人安心。多年後的我甚至都會還念這一抹淡淡味道。
有一次我曾問聞斌“大學期間你最喜歡用什麼牌子的洗衣粉?”
他一臉的吃驚“洗衣粉還分什麼牌子?”
如此,隻得我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卻始終找不到當年的那個味道。
因為下午的組會,我並不能一直陪他到住處。
我站在搬家公司的車前跟他說“以後有機會再去吧,你一定要把房間整的足夠的臟亂差,這樣我就可以像電視劇裡的女主那樣在你室友麵前展露我賢良淑德的一麵了。”
“你不是應該在我麵前展示麼?為啥要在他麵前展示?還沒見著人你就有企圖了?”
“你懂啥?這是讓人家羨慕你!我就喜歡被人羨慕被人嫉妒乃至仇視的感覺。”
“因為你而被人羨慕?難啊!”
我睨他一眼“算了,人家都說沒本事的男人跟彆人比老婆,有本事的女人跟彆人比老公。那你還是做有本事的吧,我就可以跟彆人比你了,滅哈哈,讓仇視來的更猛烈些吧!”
聞斌重重地親了口我的額頭“成!就這麼說定了!”
我看著他上了車,揮揮手,有那麼點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