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成功了,我們成功了!這十台鏜床,每一台都比咱們廠現用的鏜床強太多了,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幾倍的提升,絲毫不亞於當前國外最先進的鏜床!”幾個技術員中,對鏜床了解最深的劉偉激動地說著,他看向這些鏜床的目光格外熾熱。
“我看看!”周天聽著幾人的話,將他們手裡的筆記本拿過來,逐一查看。看完之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發現這十台鏜床雖然在精度上或許能夠加工精密零件,但加工出來的零件總是存在一些偏差,與他所預計的加工精度還有一點差距。
看來這裡麵還有一些未被注意到的問題。
想了想,周天便親自上前操作起來。隨著鏜床啟動,周天拿起一個粗胚,雙手熟練地將其固定好,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隨著周天的操作,董天寶幾人不由自主地被科長的操作手法吸引。彆說是他們,就連幾位大師傅和一旁的工人也都被周天的這番操作驚住了。看他行雲流水的操作,原本複雜的工藝流程在他手中變得輕鬆自如,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藝術般的美感。
每一個動作都銜接得完美無缺,沒有絲毫的拖遝和猶豫,操作手法猶如靈動的舞者,在工作台上神色自若地展示著精湛技藝,一氣嗬成,毫無破綻。
“好驚人的操作手法,看來周師傅不愧是咱們軋鋼廠最出眾的鉗工,沒想到在膛工的手藝上也如此驚人!”一位大師傅忍不住讚歎道。不過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周天的手法,顯然是在偷師,而其他幾位大師傅聞言也讚同地點了點頭。此時卻沒人說話,都緊緊盯著周天的動作,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好家夥,咱們科長在膛工上到底是什麼級彆?為啥我感覺自己在鏜床的操作手法上和科長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科長不是鉗工嗎?”劉偉看著周天的操作,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
“好像咱們科長是鉗工吧!現在我也搞不清楚了!”一旁的董天寶也不禁有些懷疑人生。至於周圍的工人和陸國濤,同樣被周天的操作手法震驚了。
他們隻知道周天在鉗工技藝上造詣深厚,卻沒聽說過他在膛工上也有這般高深的造詣。
看他的操作,簡直比七級膛工還要厲害。
“好驚人的天賦啊!”陸國濤即便知道周天的學習天賦妖孽,可親眼目睹周天展現出的能力,還是驚歎不已。怪不得當初常春來那小子總在他麵前炫耀。
要是他的車間也有這麼出色的工人,他也想找人炫耀,實在是太有麵子了。可惜的是,周天已經是技術科的副科長了,不然無論如何也要把周天調到他的車間。
“可惜了啊!”想到周天如此精湛的技藝,卻從事技術科的工作,他心中不免歎息。
卻說周天分彆在十台鏜床上加工了一個零件,這才停下來,然後拿起銼刀,在其中五台鏜床上銼了幾下。
然後站起來,重新試驗了一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周師傅,怎麼樣?是有什麼問題嗎?”陸國濤看到周天的動作,好奇地上前問道。
“沒事,就是其中有幾個零件在加工時精度有點偏差,不過現在解決了!”周天不在意地說道。其實對於這種情況,在這個時候出現根本難以避免,當初生產臥式車床的時候也曾經有過。
畢竟人不是機器,不可能那麼精準。
“好了現在可以向廠長彙報了,接下來我們就等著上麵的人前來驗收吧!”
有過一次經驗,周天自然知道接下來的流程。
“好,我這就派人前去通知廠長!”
陸國濤聞言,哪怕他再裝的沉穩,可此時也不免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