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奇了:“那你還問我?”
江晏深:“所以你會做到哪步?”
沈清辭甜蜜微笑:“這跟你有關係嗎?”
江晏深並未覺得自己被冒犯,神色自若道:“我隻是想說,如果沈姑娘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畢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像這次辦起來那麼容易的。有我會輕鬆許多。”
沈清辭:“然後作為交換,我幫你殺人?”
“不用。”江晏深走過來,在她對麵坐下,自來熟地接過茶杯:“我在靈泉外說的那番話其實是在試探你。”
“……”倒也不用這麼直接。
“當然了。”江晏深的話拐了個彎:“如果你能順手幫忙的話,那就更好了。”
沈清辭道:“殺個人而已,還用不著你這個名門弟子為我這樣的奸邪做事吧?”
江晏深淺啜一口,道:“好茶。”
沈清辭:……
她很難想象一個人的氣質可以在一瞬間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儘管先前已經看過一次,但依舊不太能適應。
進門前他還是玉樹臨風的君子,進門後就變成了正邪難辯的笑麵虎,這還真是……
江晏深道:“我幫你的忙,純粹是因為無聊。”
沈清辭:“啊?”
江晏深垂眸看著玉白瓷杯裡清澈透亮的茶水,模模糊糊地映出了他變形的影子,他的語氣很輕快:“自從五年前沈姑娘假死後,玄門中就再沒有發生過有趣的事情了。”
沈清辭的嘴角抽了抽:“上清門的管束到底是有多嚴,竟然把你憋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幾天,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江晏深自顧自說了下去:“與其等熱鬨看,不如直接參與進來,那樣會更有趣。”
沈清辭好笑道:“我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要的。你以為誰都能為我沈清辭做事?”
江晏深道:“若我都不能,那恐怕隻有我師父能入得了沈姑娘的眼了。不過你想要他的性命,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咳咳咳!!”沈清辭難得被茶水嗆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江晏深:“你還真夠坦然的啊。我可聽說你十分敬重師父,竟然會主動請纓要他的性命?”
江晏深瞥她一眼:“我隻說要幫你的忙,卻沒有說具體會幫哪些。你自己的仇,自己去報。”
“……”沈清辭道:“那你會幫他?”
她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句話說的話著實可笑,江晏深是姓裴的徒弟,怎麼可能不幫他。
“我誰都不幫。”江晏深有些無奈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麼,這是他的因果,與我無關。”
沈清辭神色微妙道:“我還以為你說那話是為了糊弄祁君朔呢。”
江晏深:“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滿嘴胡言的人麼?”
沈清辭:“……像。”
江晏深:“…………”
沈清辭一時倒有些搞不懂他了。江晏深這話,玩笑成分居多,且難保沒有試探的意思。
什麼覺得有趣無趣的,不過都是托詞借口罷了。可惜她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隻能跟著裝傻。
靜了片刻後,沈清辭主動開口打破沉默:“好了,你……”
話音未落,一道尖銳的鈴聲忽然穿破了靜謐的夜,緊接著,數道傳訊煙花在山莊各地升起,幾乎照亮整片夜幕。
沈清辭微微一怔,二話不說便奪門而出,朝著關押紀緋君的地方趕去。江晏深見狀不對,也立即跟上。
紀緋君被關押在離客房很近的雲溪苑內,就是怕萬一出現什麼狀況,好教他們能夠及時趕去幫忙。
如今雲溪苑內的陣法感知到有人闖入,牽動了他們先前布置的預警。
若是弟子巡視,絕不會有這種動靜。眾人心裡隱約有了個猜測,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趕了過來。
若真是沈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