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並不是所有人心裡都這麼想。
經此一遭,許多人的想法發生了改變:若是能將妖女留一留,讓她去與門派狗咬狗,肯定也很有趣。
緊接著,沈清辭又道:“當然了,就算不來救人,見到你們如今這番模樣,她說不定會想順便殺點人來祭劍。說不定就有什麼邪門功法可以通過殺人來恢複靈力呢。”
她麵不改色:“畢竟那是沈清辭。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聽罷,剩下的那部分人也默默地將劍收回鞘中。
會客廳內唯一一個知道她身份的人:“…………”
沈清辭迎上江晏深的視線,很是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她說自己的壞話,有什麼問題?
有人見狀出來打了幾句圓場,不痛不癢地跟龐子牧道了歉,這件事情便輕飄飄地被揭過了。
他們回到各自的座位繼續喝酒,轉移了話題聊彆的,氣氛又緩和了不少。
沈清辭看著那幾名少年,心生憐愛,主動邀請他們來這邊坐。
許知澤本是不想過來的,但龐子牧心中感激她方才幫忙說話,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與祁君朔一般,自從搜魂結束之後,這兩名少年的神色都不大好。隻是前者憤慨,後者則是茫然鬱結。
龐子牧是認得江晏深等人的,不過素日沒什麼交情,他也沒什麼心情寒暄,呆坐了片刻,見氣氛愈發沉寂,便要起身告辭。
“龐公子且慢。”
龐子牧望向她,從她誠懇的神情中看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不由得再次坐下,屏息道:“謝姑娘是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是的。不過我對你們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有些事情與我有關,所以才想要問個清楚。”
她道:“作為簡明川的徒弟,他真的,從未向你提起當年的舊事嗎?”
龐子牧聽她這般問,心頭再次泛起了難言的酸楚。他不是傻子,縱然有心幫其開脫,也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他深吸一口氣:“是的。”
似乎是怕沈清辭不信,他補充道:“我從不撒謊。”
“我知道。”沈清辭看上去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她安撫般的朝他笑了笑:“龐公子是有名的正人君子,我自然信你。”
“不過正因如此,我才要勸你一句,趁早離開天心門吧。”
許知澤早在沈清辭出口詢問的時候就坐不住了,要不是龐子牧一直在桌案下按住他的膝蓋,怕是早就跳起來問她究竟是何居心。
聽到這句話之後,他再也忍不住,一拍桌案道:“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要教唆他叛出師門?”
陸明英連忙上前來攔:“許公子,彆衝動,謝姑娘她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
他說著,朝沈清辭投去求助的目光,盼望她能解釋一番,不要把場麵弄的太難看,畢竟已經氣走一個祁君朔了。
沈清辭麵不改色:“我沒什麼意思,我隻是覺得他不適合待在天心門而已。”
許知澤:“他適不適合用得著你來說?你又是哪路神仙?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上清門的弟子,隻是他們在路上救的一個低階修士而已,在這裡充什麼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