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呐也彆太把妖女神話了,縱然她天賦異稟,可古往今來有多少驚才絕豔的天才,數都數不過來。就拿上清門的江晏深來說吧,未必不能與沈清辭一較高下啊。”
“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想想妖女究竟要做什麼吧。她與虞青之間的仇怨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怎的五年前被三門圍剿之時不說,反而要在這時候忽然重提舊事?”
“莫不是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好方便她去取玄陰珠?”
“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虞青最後是捅了她一劍吧?做這種事情肯定要斬草除根,她是怎麼活下來的?難不成他動了惻隱之心,將人給救回來了?”
“你少來了,虞青除非是腦子有問題才會做這事。想來是那妖女體質特殊?或是遇到了什麼奇遇,這才撿回了一條命。不然她年紀輕輕,怎能攪得玄門腥風血雨?”
“若真是如此,那還真教人羨慕。”
“羨慕她?你也想父母慘死,家族覆滅不成?”
“廢話,要讓我選的話肯定隻選要她的奇遇,她前幾年能那麼風光,難道沒有運氣的成分。至於其他的……誰愛要誰要去吧!”
眾人還未從先前的一係列詭譎之事中回過神來,正是心緒激蕩,無法平靜下來的時候,自然爭論個沒完,湊在一處猜測各種可能性。
龐子牧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沈清辭的記憶裡看見這些。
他原以為白翊之是申氏的後人,心中下定決心若真有冤情,他定會幫白翊之洗清當年申氏的罪名。
誰曾想所謂的申氏不過是幌子,白翊之更不是什麼後人,而是當年虞青用來誣陷沈無寄的‘證據’之一。
龐子牧與虞青沒有什麼交集,無論是憎恨和唾罵,對於他而言都毫無心理負擔。
可虞青在沈家時作惡時卻提到了簡明川——他的師父。
天心門上下皆知,龐子牧視門主如師如父,很是敬重。在他麵前,哪怕是發鬨騷說幾句門主的壞話都是不可以的。
他性格溫和,以至於被人詬病過軟弱,生平唯一的一次動怒便是發現有人不敬師父,被他毫不猶豫拎去了戒室責罰,甚至於來求情的人都被申斥了一番。
正因如此,龐子牧才想不通師父為何不在四時宴上維護自己的義弟。
就算他當時被虞青煽動性的言論影響,也該親自將事情調查清楚,不然便是妄加定罪。
這些都是他曾經教過龐子牧的。
虞青還說,表麵上師父是派人去將沈無寄夫婦抓回天心門,而實際上是讓他私下了結沈無寄的性命。這與師父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以及門訓完全相悖。龐子牧不能接受。
同樣安靜到詭異的還有江晏深這桌。
祁君朔從搜魂結束後臉色就一直很難看。要說他是為沈清辭鳴不平吧,似乎太天方夜譚了些,這一路上他可沒少說她的壞話。
可這事情發生在數年前,那時他恐怕還未出生,無論是虞青還是那天心門門主都與他沒有關係。
再者他是上清門弟子,談不上丟臉一說,也不知為何情緒不佳。
陸明英不太適應這種氛圍,沒話找話道:“謝姑娘,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閉目養神的江晏深聞言掀起眼簾朝沈清辭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麵色蒼白無一絲血色,身軀單薄,姿態十分虛弱,便道:“謝姑娘本就是來岑溪求醫的,如今反而跟著我們奔波勞累,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