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曦心頭亂作一團,藍玉仙府的重大法術衝突案,兩大宗族後裔一死一失蹤,已是讓她疲於應對,哪料在這關鍵時刻,好不容易擒獲歸案的秦川竟當著她的麵破陣而出,逃離了監禁之地!
且慢——
“剛才提到誰被困了?”韓若曦對著靈符通訊器大聲詢問。
“石晨媛!石家長女,鼎盛宗主!”
莫非……
韓若曦美眸一閃,毫不猶豫地離開守衛閣樓,躍上法寶飛車,直撲藍玉仙府。
……
此刻,藍玉仙府三層,一片狼藉。
幾名修為不俗的修士正在忙碌地搜集現場靈力波動殘留的證據,無人注意到一名平凡無奇的青年踏入其中,臉上寫滿沉重,目光審視著周遭一切。
“秦川!果真在此!”
伴隨著一聲嬌叱響起,韓若曦迅速抽出身側的拘魂鏈,矯健地竄向秦川。
“最好彆妨礙我!”
秦川不悅地揮手一擋,韓若曦手中的拘魂鏈便已被他輕鬆奪走,隨手拋在一旁。
瞥了韓若曦一眼後,秦川蹲在一處血泊邊,取了一滴鮮血沾指,送至鼻尖輕嗅。
“住手!”
伴隨著一聲怒吼,一位麵容陰鬱的中年修士疾步走來。
“你是何人?可知擾亂案發現場乃是觸犯天條之舉?!”
韓若曦神色一緊,身形筆挺地敬了個禮“劉宗主!”
“小韓?”
中年修士眉頭緊鎖,指向秦川沉聲道“此人是否涉嫌修煉界的疑案?怎會出現在此地?”
麵對這位中年修士的質詢,韓若曦緊張得幾乎魂飛魄散,心頭甚至閃過一絲想要抹殺秦川的念頭,她結巴地回答“元震大人確實與修煉疑案有所牽連,不過,也可算作是我門中的情報者。”
中年修士聞聽此言,眉頭一挑,令韓若曦頓時身形一顫。
“立刻帶他離開這裡!”韓若曦憤然踢了秦川一腳,咬牙切齒地命令“還不趕快隨我離去!”
然而秦川卻並未理睬韓若曦,起身凝視著那名中年修士,語氣平靜而堅定地詢問“元震前輩,晚輩想請問貴派關於此案的查探進度如何?”
那中年修士麵露嫌惡之色,瞪著秦川冷哼道“你身為嫌疑修煉者,無權過問宗門執法之事!”
言畢,他又瞪向韓若曦嗬斥道“你還愣在這兒乾什麼?還不速速將其帶回宗門!”
“等等!”秦川雙眸光芒閃爍,竟使得那中年修士硬生生將即將出口的嗬斥吞了回去,似乎內心深處認為,他不應與這名身穿囚服的年輕修士爭執。
“不錯,我是涉案修煉者,但我同時也是石晨媛的道侶,從這個角度來看,我有知曉此事的權利!”
韓若曦連忙解釋道“他名叫秦川,乃是石家的上門女婿!”
中年修士聞聲,頓時恍然大悟,上下打量了秦川幾眼,帶著譏諷之意開口道“秦川,久聞大名!看來即便是依附於他人,也難以讓你守得片刻安寧啊!”
聽見這飽含譏諷的話語,秦川眼中寒光迸射,冷冽的目光緊緊盯著元震,冰冷地回應“你應該感到慶幸自己身披執法者的袍服,否則——”
元震被秦川的眼神看得全身不適,仿佛正麵對一頭被細鐵鏈束縛住的凶猛獵豹,不知何時便會掙脫鐵鏈,瞬間撲向自己的咽喉。
秦川未待元震反駁,話鋒突變,淡淡地道“鄭家齊尚未隕落,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鬨劇!”
元震和韓若曦皆是眉頭緊鎖,但秦川並不在意他們的反應,自顧自地道“地上的血液是一位二八芳華的女子,o型血脈,既非鄭家齊,亦非我家夫人所有。”
元震聞言不禁嗤笑一聲“僅憑氣息便能判斷血型?莫要當我未曾修行!”
對此,秦川依舊毫不搭理,目光不斷在淩亂的現場掃視。
片刻之後,秦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語道“鄭家齊,我原以為你隻是一介宵小之輩,如今看來倒是我小覷了你。不過你以為能輕易蒙蔽於我,卻是相差甚遠。”
說完,秦川轉身朝外走去,全然不顧周圍人的存在。
待韓若曦回過神來,急匆匆地下樓追趕,卻發現秦川並沒有逃跑,而是安然坐在她的執法飛舟之上,仿佛正在等待著她。
“怎麼這麼慢?快點!有人亟需救援!”
趁韓若曦發愣之際,秦川迅速奪過了她的飛舟控製令牌,啟動飛舟飛馳而去。
“喂,你做什麼?這是執法飛舟!你是嫌疑修煉者……”
“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