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彙合,那人責怪他:張哥,我發照片是為了讓您確認一下,可沒讓您來!
黑色風衣衣擺在空中翩躚飛揚,襯得他身姿欣長,瀟灑不羈。手指夾煙,未吸一口,他臉上掛著囂張的笑意:我的案子,我親自來抓!
有他在,旁邊人心臟落肚。
盯梢、跟蹤、蹲守、伏擊···
天漸曉。身如獵豹,眼似雄鷹。全神貫注,主一無適。
終於,大獲全勝!儘皆安然如故!
然而···忘了!二十幾個未接來電!他調成靜音!
再次相見,天人永隔。從此以後,無間沉淪。
回憶終了,張克輝眼角噙淚。鈴聲響起,他抬手拂去。
接通後,那邊傳來興奮的女聲,是李佳:“張哥!快過來!比對上了!真是初三!”
張克輝淡淡地嗯一聲。
***
傍晚六點,謝璞走出學校大門。墨雲重重疊疊,穹頂找不出天的空隙,好似無邊的外星網罟,撒罩人間大地。無法逃遁,亦無處可逃。
謝璞身上的汗水乾濕交替,無法流動的窒悶空氣,亟須配合深容量的循環呼吸。這是一年的盛夏,倍感煎熬的酷熱季節。暴雨前夕,尤為更甚。
砰訇雷鳴,由遠及近,行人腳步雜遝。不過須臾,便隻剩他一人躑躅街頭。
雷聲愈來愈急,愈來愈密;風起於樹梢,漸狂漸怒,塑料遮棚獵獵作響。街角商鋪掛起了暫停營業的牌子,玻璃大門闔成一塊光滑的板,裡麵,有個小男孩捂著耳朵在母親懷裡瑟瑟發抖。謝璞移開視線,依舊慢著調子回往家的方向。
淋了點雨,不甚在意。鑰匙轉動,他深吸一口,跨進門去。
書房的燈從門縫裡泄了出來,他輕輕放下書包,踮起腳尖回房拿了乾淨衣服,然後亦步亦趨地挪向浴室。
扭動浴室門鎖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下沉。
街麵傾盆大雨,鳴鑼一般,轟天掣地。謝璞撐著一把傘,艱難在雨中行走,傘立不住,東倒西歪。不是梨花針,而是石矢一樣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