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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壑是被鬨鈴吵醒的,這種事前所未有。
他一向覺淺,鬨鈴隻是個擺設,而今天他竟然睡過了頭。祁天壑撳滅手機,放縱大腦混沌片刻。
再睜眼,前一夜的記憶歸位,他的眼神不複迷離,眸光犀利,湧動的情緒被他隱在了眼底。
那個女人!
祁天壑伸手往床側一摸,手掌感知到的隻有真絲床單冷冰冰的溫度。
“啪嗒”,燈光如晝,祁天壑掃視四周,臥室空無一人。
他掀開被子,赤條條地在屋內行走,套房裡裡外外都被他搜了個遍,連隻蒼蠅也不見。
祁天壑不禁懷疑昨晚難道是自己的一場綺夢,可身上黏膩的觸感,尚存的體溫,是那麼真切。
祁天壑突然想起什麼,扯過浴巾隨意一圍,拉開厚重的窗簾,落地窗上隱約可見一雙女人手掌的油脂印,暗示著幾小時前他們的情動。
第一回合他便是將她按在窗前,親吻她的耳鬢,她發出小貓一樣的嗚咽,窗外是閃爍的夜景,他站在整座城市上空占有了她。
祁天壑找到實證後,恢複一貫的淡定自若,眼神掃射四周,在屋內尋找蛛絲馬跡。
床頭櫃上的便簽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勞務費。瞧把你累的,都不省人事了,買點補品補補吧!”
便簽下方壓著一張支票。
1000,一千元整。
他祁天壑的身價竟隻值一千元嗎?
前一夜還在身下婉轉低吟的女人,第二天翻臉跑路。
不僅把他當成了出來賣的鴨子,還嫌棄他體力差。
一夜七次算差嗎?
祁天壑怒火中燒。
九年前,她也是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