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
喬稚柏從車上下來,隻覺得腿有點軟。從派出所撈賀遠川這件事已經夠魔幻了。
更魔幻的是旁邊還蹲著一個眼熟的,見他下車了,遠遠地衝他笑笑。
喬稚柏抖了兩抖,不是,怎麼學霸也在這啊?
他恍惚地左右看了兩眼,確定來的這地兒不是圖書館,是正兒八經的派出所,旁邊停著好幾輛警車呢。
這倆人怎麼又搞到一塊去了?
賀遠川下午不是說出去隨便轉轉?這就是隨便轉轉?帶著人學霸轉到派出所來了?
“你倆犯法了?”喬稚柏驚魂未定,“怎麼回事兒,你倆被人打了?”
難道是賀遠川的爸爸找人把親兒子給打了一頓,就是因為他不願回家?那會不會哪天也找人打他喬稚柏一頓?
喬稚柏瑟縮一下,仔細琢磨,又覺得還是不對,他爸打他就行了,總不能連程澈也打吧!
“犯什麼法,我是好公民。”賀遠川說,一張嘴下巴疼,嘶了聲:
“再等會,快能走了。”
程澈默不作聲盯著遠方,心想好公民剛剛一打三,給人仨可打的不輕。
“你下午說出去隨便轉轉,怎麼和學霸搞到一塊了?”喬稚柏問。
“什麼叫搞到一塊,”賀遠川說,“剛好碰到。”
程澈扯扯嘴角,笑不出來。
“怎麼我碰不到,”喬稚柏也蹲下了,“程澈,你頭怎麼了?”
喬稚柏像個好奇寶寶,一來就是一堆問題,但程澈隻覺得他熱鬨,不覺得他煩,這樣一個心思單純的人,確實很難讓人討厭得起來。
“…撞了下。”程澈說,確實是撞了下,隻是撞的是鐵欄杆,劃了條大口子。
賀遠川指指下巴:“我也是。”
喬稚柏眉毛一抬:“誰問你了?”
於是門口又蹲了尊石獅子。
基本什麼都沒問出來的喬稚柏很是鬱悶,好兄弟滿嘴跑火車,一句答不到點子上,另一個說不出幾句話,看著無精打采。
喬稚柏暗自分析,既然不是搞到一塊了,那應該就是兩人私下裡約架了。
這樣一想,火光電石間,似乎一切都連上了,沒錯!
上次在校醫室也是撞見這兩個人糾纏在地上的樣子!當時程澈解釋說他們是在打架。
他麵色複雜地看了賀遠川一眼,又臉色凝重地看了眼程澈。
賀遠川用後腦勺想想都知道這人又想歪了,他懶得搭理,也不反駁,畢竟還指望著人家給他倆帶回去呢。
程澈被喬稚柏盯得發毛,想解釋,又覺得無從下口。
三尊獅子各懷心事,大概二十分鐘後,程澈和賀遠川進去接受了教育與批評,多虧有熱心大姨們的證詞,他倆能回家了。
程澈給大姨們道了謝,大姨們擺擺手,出門跳廣場舞去了。
矮個兒和胖子一雙小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幾位大姨,賀遠川臨走時經過三人,低聲警告:
“彆乾那不光彩的齷齪事兒,不服直接找我,我奉陪。”
警察給他推出去了:“下次還想來是吧?趕緊走!”
說完一轉身教育矮個兒和胖子他們三個:“你們三給我老實點!進來幾次了?住我這得了,屢教不改。”
三人出了大廳往外走,程澈從地上拎起放在建築物陰影裡的貓包,喬稚柏這才看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