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哭笑不得:“擊劍呢?”
“哎呀我這不是兵不厭詐嘛。出其不意懂不懂?”她頭頭是道。
“好好好。”桑吉忍俊不禁。
又這樣拉鋸了幾個來回,生菜都沒有抗拒的反應,江南煙終於大著膽子把整隻手掌伸過去。
當手心覆蓋上生菜柔軟的馬毛,她緩緩地摸了摸,它在她的手掌下舒服地哼了哼。
“怎麼樣?它對你沒有敵意的,隻是下意識反抗不熟悉的人而已。”
“那我以後可要常來,讓它像熟悉你一樣熟悉我。”害怕散去,她又開始暴露本性。
“……去挑匹馬。”
“生菜不是在這嗎?我們越過它去寵幸彆的馬它不會傷心的嗎?”
他睨她一眼:“馬背比你人還高,你覺得你這個小菜鳥適合騎它嗎?”
她眼神微爍,略有不滿地撅嘴:“瞧不起我哦?”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眼神不言而喻。
江南煙做作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做出受到一萬點暴擊的傷心狀。
臨走前還不死心地走到馬背處比了比身高,很嚴謹地糾正他:“瞎說,明明我更高。”
“你說,我挑哪匹比較好?”她站在馬廄外,看得眼花繚亂,“我這麼孔武有力,也該挑一匹符合我氣質的吧?”
桑吉上下打量了下她薄得跟個紙片人一樣的身軀,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嗤笑出聲:“江南煙,你能不能對自己有清晰一點的認知?你挑那種馬是馬騎你還是你騎馬?”
“誒呀,開個玩笑嘛,”她揮手乾笑兩聲,“這不是常言道’人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分彆‘,我先立個壯誌嘛。”
“所以我挑哪一匹好?”她的眼神還是不舍地流連在大馬之間,企圖通過意念向桑吉傳遞她的堅定。
“眼睛往最右邊看,那些小馬你喜歡哪匹?”桑吉雖然接收到她的信號,但還是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她的幻想。
“那匹白色的吧?”她不情不願地做了選擇,也知道他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那我什麼時候能騎大馬?能馳騁草原?”
更重要的是,大馬可以兩人共騎,小馬光是承受一個桑吉都費勁。她在心裡默默敲著算盤。
“看你今天學得怎麼樣。”
“我要是學得不好你之後還會來教我的吧?”江南煙眨巴著眼睛,見縫插針,“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你可就要對我負責到底了。”
“……先學再說。”
桑吉進了馬廄幫她把小白馬牽出來:“先跟珍珠熟悉一下。”
而後自己站在一旁給它裝馬具。
“珍珠?真是馬如其名。”可能是人天生會對比自己弱小的事物產生憐愛之情,她這下伸手倒不像剛才摸生菜那樣畏畏縮縮了。
小白馬很乖順地在她手下晃了晃腦袋,她的心都化了:“我舍不得騎它了,這麼可愛的小白馬我上去了會不會被我壓壞?”
“就你那二兩肉,還是多擔心擔心它顛一下會不會把你顛下去吧。”
“……哦。”
兩人牽著馬來到比較寬闊的地方,桑吉拍了拍馬背:“上來。”
“不先給我講一講基礎知識嗎?”她慫慫的。
“實踐出真知。”主要是隻教她一個,他可以直接在實操中教她,這樣學得也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