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妗心中發笑,麵色卻不顯,“那怎麼樣才能賺更多的銀子?”
呂懷安盯著她的眼睛看,眼眸之中帶著審視,“正好我有一位客人,家中缺人,你想不想,打兩份工?”
“是去哪,又是做什麼?”
“是一位官員府中。”
趙玉妗故作不解,流露出一絲不安和害怕,“官員?”
呂懷安見狀輕笑出聲,對她說:“彆怕。在京都想賺錢,就要乖乖聽話,知道嗎?隻要你聽話,按照我說的去做,自然很快就可以攢夠給你兄長看病的錢。”
趙玉妗毫不猶豫回答,“好,我聽呂郎中的。”
呂懷安看著趙玉妗,隻見她眼神純真善良,讓他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個人。她又乖巧地對他笑,呂懷安隻覺得心頭一軟,忍不住伸出手欲去撫摸她的發頂。
這個動作,他曾經對那個人做過很多次。
可早已物是人非。
趙玉妗眼神一滯,暗暗攥緊了拳頭,她下意識地想躲,卻還是忍住了。
呂懷安伸手輕輕撫摸了她的發頂,他看著她的臉,動作很溫柔,卻好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彆人,眼神之中一抹黯然的神色轉瞬即逝。
趙玉妗渾身僵硬,她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鶴守玉。
這麼多年。
唯一可以觸碰她,還不讓自己反感的,好像隻有鶴守玉一人。
趙玉妗強忍著不適,笑著問,“……呂郎中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你知道嗎……”呂懷安看著趙玉妗,手撫過她柔軟的墨發,流連忘返,“你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故人,所以,我今日才會同意讓你留下來。”
……
趙玉妗知道他說的是柳如煙。
“隻是……”呂懷安眼神之中流露出遲疑,不知在想什麼,而後他看著趙玉妗的眼神愈發地著迷,漸漸地往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
“……”
趙玉妗握緊藏在衣袖裡的匕首,是今辰離開公主府之時,鶴守玉塞進她手裡的。
她不解,“給我匕首做什麼?”
他墨玉的雙眸看著她,一如既往地沉靜,“我們對德善堂知之甚少,如果有危險,記得拿它防身。”
“你不是在我身邊嗎?”
“……以防萬一。”
鶴守玉又看向她,“需要我教公主怎麼做嗎?”
趙玉妗握著那把匕首看向他,故意捉弄他,“要,我不會用匕首。”
鶴守玉無言垂眸看了她很久,而後將那修長如玉的手覆了上來,他手心的溫度有些涼,讓趙玉妗有些無所適從。
而後,鶴守玉握著她的手,將那把匕首的尖端對向了他。
他眸色沉沉,說——
“如果有危險,就直接——刺下去,不要猶豫。”
趙玉妗的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唇邊的笑意在看到鋒利的刀刃對準的地方之後,忽地沉了下去。
鶴守玉對著的,是他的胸口。
想到這些,還有麵前呂懷安即將碰到她臉頰的那隻手。
趙玉妗唇邊的笑意漸漸消失,徹底冷下了臉,不動聲色地拔出了那把匕首,就在這時,呂懷安卻毫無征兆地在她麵前驟然直直倒了下去。
他猶如一片枯葉緩緩倒下,他的身影之後露出的卻是鶴守玉那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