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幾名府兵看到這樣的場景後,麵麵相覷,而又一同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
不是,你們在笑什麼啊?
趙玉妗絕望地提裙就跑。
*
院中散發著槐花的清香,趙玉妗被鶴守玉關在門外。
沒錯,她在自己的公主府裡,吃了閉門羹。
她在內廊上焦急地反複踱步,她無措地用指尖捏住嘴唇,耳畔仿佛不停地在回響方才鶴守玉幾乎崩潰咬牙切齒對她說的那後半句句話——
——那、裡、不、能、碰。
完了完了。
這下是完了。
趙玉妗隔著那扇門試圖與屋內的鶴守玉說話,她彆彆扭扭地出聲問道——
“鶴守玉,你生氣了?”
“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你開門行嗎?”
“你……”
趙玉妗一連串說了好多話。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再說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
方才她本來打算跑回寢屋的,但是又想到明日還要再叫上鶴守玉一起去德善堂,她跑到一半看到鶴守玉爬起身,麵色蒼白地瞥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趙玉妗不知為何,看到鶴守玉那幽幽的眼神之後,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而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跟了上去。
鶴守玉走得很快。
他頭也不回地進了他的小院,而後又徑直進了寢屋,動作乾淨利落地把她關在了寢屋門外。
……
直到現在,鶴守玉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不會死在裡麵了吧?
趙玉妗蹙眉,將耳朵貼在門上,屋內一點動靜也沒有,鴉雀無聲。
等等。
門不行,還有窗戶啊!
趙玉妗說乾就乾,半晌後,她的姿勢就像是一個局促的女賊,趴在鶴守玉的窗外。
鶴守玉屋子的窗台不是很高,她輕而易舉地就能翻進去,隻是她才剛跨過一隻腿,就聽到屋裡的屏風後響起鶴守玉冷淡的聲音——
“公主在做什麼?”
“……”趙玉妗動作一頓,“我見你遲遲沒有開門,怕你死了,就進來看看。”
“……”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那我進來了。”趙玉妗已經翻了進來,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趙玉妗掃了一眼鶴守玉的屋子,而後有些不解地看向那麵屏風,“你躲在屏風後做什麼?”
忽地,一聲尖銳物掉落的聲音響起。
趙玉妗皺皺眉,想也不想就朝屏風後走去,“什麼聲音?”
鶴守玉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聲音比以往都要冷漠許多,“彆過來,出去。”
“為什麼?有什麼見不得——”
而後,鶴守玉的聲音響起,“我在換衣服,公主也要看嗎?”
“……”趙玉妗停住腳步,“你這麼著急回屋,就是為了換衣服?”
“嗯,臟了。”
“行,那明日——”
沒等趙玉妗說完,鶴守玉語氣平淡地開口,“我記得,德善堂。”
趙玉妗心下閃過一絲怪異,但他都這樣說了,她好像也沒什麼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好,那我先走了。”
屏風後。
鶴守玉聽著趙玉妗推門出去,腳步聲漸漸遠去,他這才鬆開手,方才闖入他寢屋之中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見血封喉。
鮮紅的血珠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滴,鶴